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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30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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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油未盡:王菀之國語創作專輯 細讀青峰、王菀之、林夕愛的頻率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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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菀之的國語創作專輯,以「愛」的概念貫穿,青峰、王菀之、林夕和JJ擔任填詞工作。

 除bonustrack三首英文歌及一首純音樂外,他們為其餘十一首、由王菀之作曲的新歌和舊作,各自訴說對「愛」的理解。

 專輯歌詞風格出奇地統一,無論是快歌、慢歌,幾位作詞人都傾注苦澀、無可奈何的情緒,跟「甜」有著距離。

 筆下滲透女性陰柔特質的蘇打綠主音青峰,為王菀之譜寫的五篇歌詞,不是很開朗的,當中以〈學會〉、〈冬夢〉和〈迷湖〉為甚,配合慘情旋律,令歌詞顯得更苦澀。

 〈學會〉描寫情人對自己「猜不透」、「學不會」,自己會給傷害得落下「雪白的眼淚」;〈冬夢〉瀰漫無可奈何的愁緒,既然觸不到戀人,即使伴隨幻影起舞也願意,而主角「靠著你跳舞、轉個圈」,原來是為了能「勇敢地哭泣」;〈迷湖〉為在愛情湖面上迷路的人寫歌,當中「日記打了結,偷偷繫住痛楚,原來我在囚禁自己的心迷了路」,在僅僅三句詞裡靈活地透過比喻,讓讀者在物件(日記)過渡到感覺(痛楚、迷路)的形而上之間,寫得極好。

 主唱者王菀之的詞裡訴說的愛情,也不見得開懷。原曲為廣告歌〈詩情〉的〈自娛〉,旋律優美動人,但她只為此曲填上「愛情缺席」、沒有另一半的自得其樂,在「現在的輕鬆」之前,是「曾經的心痛」,只有「自娛自愛」,才能「為自己動容」。

 那跟由JJ填詞的新作〈怎麼會寂寞〉異曲同功,雖然節奏調皮輕快,JJ筆下仍然是苦中作樂居多,寂寞在「一個人萬歲」;重複地說著「怎麼會寂寞」的假裝灑脫,顯得此地無銀。

 〈猜〉寫出你猜我估的曖昧愛情遊戲,情緒固然是不踏實,而再讀下去,王菀之寫成的主角也是偏向受傷害的,因她除說出「追逐需要天份」外,還「懷疑自己不能再承受不安穩」。

 新歌〈你是我最愛的人〉,王菀之高呼著時間不對、兩個不能在一起的人的愛情故事,因為「遲了幾年相識,換來最痛的遺憾,一生一世」,在夢中的吻才是真實,這跟青峰的〈冬夢〉相若,都要躲在虛擬的場景裡才能合演快樂。

 林夕為專輯寫下兩首歌詞。〈自從〉意像較模糊,一大堆事物和景象有如天花亂墜,不易理解,但「自從我發現美麗的蝴蝶活不夠一歲,才懂愛情的滋味」,一句道出愛情中美麗/甜蜜只是一瞬即逝的虛象。

 〈流轉摩天輪〉是全碟裡最幸福的一首歌詞,單靠聽過「你的描述」,主角已跟情人一起手牽手,神遊「博物館」、「摩天輪」、「旅行風光」之間。

 不得不提其中一句歌詞,「越縮越小的陽光,把我們的背影慢慢延長」,讓讀者萬般幻想與情人同享的相聚一刻的美景;林夕那份仔細的心思,滲出浪漫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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