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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月4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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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筆:我有兩個媽媽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01-04]

馬美珍(教育學院學生)

 不是我自誇,這個地方我真的比別人優勝,因為我有兩個媽媽。

 兒時,我扯著爸爸的衣袖來到他工作的地方。爸爸在包餃子、包雲吞,我蹲在一旁,撩動著一排螞蟻兵團,悶得發慌。我咧著嘴,喊了一聲爸爸,他笑了一笑,便告訴我一個驚天大秘密。我記著爸爸的話,來到附近的一所文具店,我心裡重唸著爸爸教我的一道暗號,只要找到合適人選,寶藏便歸我。站在眼前的人,與爸爸所描述的吻合,我跟她說「媽媽」,她有一點愕然,我立刻再說出爸爸的名字,她笑了,笑得甜甜,就像我拿著這一個寶藏的笑容。想不到這個寶藏便是我夢寐以求的文具套裝,我興奮得跑到公園,望著這個會發亮的寶藏,我真的希望剛才文具店的人便是我媽媽。

 一天晚上,爸爸接過家中的電話,便告訴家中的媽媽,說要牽著我到便利店買一點東西。爸爸飛快地走,我跟著爸爸,已經扯不到他的衣袖。突然,爸爸停下來,我隱約看到爸爸前面站著一個人。爸爸的身軀很大很大,他把手臂放在這個人的肩上。天啊!這個人便是文具店的媽媽。然後他們又走在我的前面,他們慢慢地走。我不敢打破他們的話題,只聽到文具店的媽媽問爸爸:「那個胖的女人在幹甚麼?」爸爸回答她:「在家。」我猜到他們口中的「那個胖的女人」便是家中的媽媽。我笑了一笑,又覺得他們形容得很貼切,家中的媽媽的確太胖。如果在學校家長日,我可以牽著的是文具店的媽媽,那就不會再被同學取笑我有一個胖媽媽。

 一天午飯,與三五知己踏出校門,遠處看到熟悉的身影,是爸爸,是文具店的媽媽,他們走過來,文具店的媽媽好像很生氣,我想是我昨晚的話弄到她生氣了。文具店的媽媽二話不說,走過來,「啪!」,她打了我一巴掌。爸爸要求我跟文具店的媽媽道歉。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不應該對文具店的媽媽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話,不應該要求她不要再找爸爸。媽媽教訓子女是對的,打我當然也是合理。爸爸把手臂放在媽媽的肩上,他們的眼睛充滿怒火,他們轉身便離開了。我也轉過頭來,望著我的同學,心想,不錯吧,我媽媽的樣子也不錯吧!

 一天早上,文具店的媽媽打來找家中的胖媽媽,我告訴胖媽媽是另一位媽媽找她,家中的胖媽媽好像很生氣,我想是我的話弄到她生氣了。家中的胖媽媽說我不應該說謊,爸爸不認識誰是文具店的媽媽,或者,根本沒有文具店的媽媽的存在,是我的謊言,是我在破壞爸爸與胖媽媽的關係。

 幸運的是家中的胖媽媽沒有打我一巴掌,沒有歇斯底里地罵我。

 ■本欄接受學生來稿,歡迎學校集體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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