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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月18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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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我遊情:世外高山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01-18]

洪 磬

 不少歐洲城市都有一條母親河,阿爾卑斯山脈(Alps)就是歐洲的祖母山脈,因為她是不少歐洲大河的發源地,包括德國的萊茵河(Rhine)、法國的隆河(Rhone),東歐的多瑙河(Danube)和意大利的波河(Po)等。

 阿爾卑斯山脈位處溫帶,東起斯洛文尼亞,橫跨奧地利、德國南部、瑞士、意大利,西至法國,最高峰是五千八百零八米的白朗峰,四千米以上的山峰也有超過一百座,如一列屏風,將南北海洋吹來的濕氣變成降水,積存在雪中,再沿著冰河緩緩融化,流至平坦的低地,灌溉農業,養活了無數歐洲人。在發明鐵路與高速公路之前,河流是最有效的集體運輸途徑,聯繫起本來被群山阻隔的鄉鎮,也造就了無數古城。

 有趣的是,不比亞洲的喜馬拉雅山脈,山口動輒海拔五千米,即使路可通行,人體也難以承受,阿爾卑斯山對交通並不構成決定性的阻礙,史上早就因為通商或軍事而多次穿越,無礙文化交流,實在難能可貴。

 與此同時,阿爾卑斯山也為歐洲留下了一個後花園,無論城市生活如何無孔不入,也難深入深山吧。隨著海拔升高,人類活動的痕跡愈來愈少,到後來連動植物的生機也漸漸沉寂,只剩下遠古從海底推擠抬升上來的岩石;而空氣愈來愈稀薄,也教人靜下來、慢下來,感受一下大自然和更久遠的天地初開。也就在這樣的背景之下,誕生了攀山運動,也許冷靜的氛圍也成就了精密無比而別具匠心的瑞士鐘錶傳統,都是歐洲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寧靜致遠,也為歐洲人留下一片歸屬之地,花花世界的繁囂,也就不那麼難以面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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