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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27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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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乾坤•頭上一片天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07-27]

文潔華

 電台聽眾來題,要談談「天譴與天佑」。此題少不免會碰上文化差異的思考:天譴是中國人常說和特有的?

 當然非也。農業社會的黎民百姓,在權力架構的卑微位置上,常會借天來控訴及提出抗議。黎民百姓中的婦女,作為第二性,更把「因住被雷擘」、「記住天有眼」來理直氣壯。現實生活裡沒有權位不最要緊,一定要有天來撐腰。

 生命裡要有最後話事權,個人及眾人的命運和遭遇,才可以有個「合理化」的源頭。個人或一撮人縱然思想混亂,或因利害考慮而行差踏錯,也會有個最高的智慧者來秉公辦理或主持公道,那晚上才可睡場好覺,生活也有旨望。如果這是個普遍的義理,那麼其他文化當然也會說天譴。

 記憶中的天譴一辭,演繹印象最深者有二:一是外祖母,一是德國電影導演荷索。祖母輩們濫用「天譴」,甚至不斷說來制止孫兒們的頑皮,屢敗屢說,這似是她們最後的弓箭。荷索一九七二年的傑作《天譴》(Aguirre, The Wrath of God )依然是這位導演的代表作,說西班牙軍領亞奎爾到南美洲亞馬遜河尋找傳說中的金之城的故事,影像奇詭,寓意深遠。這電影是我成長年代的啟蒙,知道夢想、瘋狂和沉溺的重要。荷索至今依然在探險、歷奇和尋夢(近作尋到尼斯湖和南極去了),但他也知道凡事有個限度,否則會遭天譴。

天譴的訓誨,在說人的限度,以及對「越軌」行為的警醒。此辭原不深奧,但人們總是在災難到來了,才會記起頭上有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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