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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26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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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乾坤•貝加爾湖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08-26]

蒙妮卡

 季羨林在《留德十年》裡憶述,一九三五年他從北京出發,乘坐火車經西伯利亞去莫斯科,再轉往德國留學;書中提及「直到今天,我一閉眼睛,就能見到的貝加爾湖。」

 火車繞湖行走大半天,「湖水碧綠,靠岸處清可見底;漸到湖心,則轉成深綠色,下面深不可測。」季羨林形容,這是天下奇景。

 過去二十年我走遍大江南北,很遺憾,總沒機會尋訪貝加爾湖。但是,我一閉眼睛,就能想像她平靜的湖水,如緞子般柔亮;她的瀲灩碧翠,天水相連。對她夢幻般的美麗,有點牽腸掛肚。

 季羨林描述貝加爾湖的那一小段,看了又看。事隔七十多年了,她有沒有變了樣?

 《風雪俄羅斯一百天》的作者保冬妮,是內地婦女雜誌記者,在她筆下,途經貝加爾湖的現代火車上,大都是跑單幫的販子,各懷鬼胎,他們對湖光山色視若無睹。而作者的民族情感特別豐富,她認為,漢朝時貝加爾湖名為北海,蘇武在此牧羊;如今,身為漢代子孫的她,卻要簽證才能到訪。滿紙酸溜溜,窗外湖色靜靜滑過。

 真後悔當年去莫斯科是乘坐飛機入境,除了錯失貝加爾湖,還有西伯利亞無邊無際的大森林和廣闊草原。不過,保冬妮筆下那些殺風景的、來往中俄兩地的投機倒賣分子,不單出現在火車裡,他們是無處不在。記得當日我們抵達莫斯科機場,隨即有人趨前詢問貨源;而關員則翻箱倒篋搜查,視我們如走私販。後來,我們登上由同胞經營的的士往酒店,途中,司機指著一幢有荷槍實彈人員守衛的大廈說,那是中國人聚居地方。

 莫斯科沒有嚇唬我,因為一閉眼睛,就想起了季羨林的描繪;手頭已經掌握了火車資料。從北京出發有兩條路線,分別是蒙古線和滿洲線,前者途經外蒙古,要額外簽證(俄羅斯簽證可在北京辦理)。

 要欣賞貝加爾湖,須乘坐滿洲線。每個周末發車,行走六天始抵達莫斯科,但賞湖時間,僅僅那大半天。

 不到湖邊,心不息。總有一天,會登上火車去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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