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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鄧國騫 藝術碩士及學士、混合媒介藝術家及視覺藝術導師。
位於深水步的石硤尾工廠大廈在05年10月31日正式開展其翻新計劃,並志以成為香港首個由政府廠廈改建的藝術村。項目於07年年中完成,招攬了超過100個牽涉多種不同藝術形式和範疇的藝術團體及藝術家參與。石硤尾工廠大廈自此易名為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
大量的藝術單位集結,對於租用者相互而言構成了創作的鞭策作用,亦給予成熟與業餘藝術單位間更多的交流機會;在觀眾來看,每一次的開放日則是一次便利的包含繁多元素的藝術遊歷;一系列常設的藝術課程、工作坊及講座等更提供公眾進一步了解藝術教育的機會。如斯效果,無疑是中心從一開始所提倡的。打開在今年9月26日於中心開放日拿到的小冊子,抱負和使命兩項分別寫著「成為一個匯聚本地藝術及文化的活動場地」,以及「為本地藝術工作者及藝術團體提供藝術創作空間;協助社區推廣藝術及文化;及為香港培育創意人才」。
相對於自02年籌辦開放日的伙炭組織,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的定位較貼近與社區和大眾的交流,這可見於它舉辦的周邊藝術教育及推廣活動。反之,伙炭更集中精力於每年的單位開放,展示藝術家的工作環境及創作成果。單論開放日的展覽水平,伙炭亦較出色,在此描述兩者的分野。
伙炭藝術家進駐一個大型的工業大廈建築群,單位散置開設之外,頻繁的工業活動依然活躍於藝術家的工作環境中。在開放日遊走於火炭不同的大廈及單位,觀眾確切地處於工業區內,看見搬運工人在工作,嗅到不同的化學原料氣味,機器運作所發出的鏗鏘聲亦不絕於耳。在空間的體驗方法上,石硤尾藝術村將工廠的氣息抹殺褪掉,剩下的只是一個承載著藝術活動的工廠建築結構。如果說伙炭藝術村是「藝術在廠廈」,那麼石硤尾藝術村就是「藝術在廠廈以後」,其工廠的意味亦變得不再重要。
本年度的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開放日在地層設了展覽場地,置所有單位租用者的作品於其中,不難想像作品質素會比較參差。且其「寸土必爭」的作品陳設方式亦予人擠迫感覺,如現場將一錄像作品放於另一攝影作品上方等,相互影響及干擾。另,由於展覽每天開放,故中心地層以上樓層的工作室難以長時間有藝術家駐留,加上工作室先天的深度不足及排列密集,結構條理得像店鋪,反讓觀眾像逛櫥窗展覽及看地層展覽的示範單位一樣。縱使有工作室在開放,亦缺乏足夠令人踏進的意慾。伙炭的展覽場地則採用不同形式,由於其工作室的深度及空間較石硤尾寬敞,開放日都是單位各自做好本分,建立起自己的特色。這做法相對更為簡單,然而定位會較明確及容易處理,至少,某一單位的作品素質高低,不足以影響到對其他單位的觀感。對於石硤尾藝術村開放日的形式,筆者認為不需要全盤依據伙炭過往的成功經驗,因為兩者的先天條件並不一樣。反而著力循推廣社區文化及藝術的方向去策劃開放日的話,可能會有更嶄新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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