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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 國
東西南北,不用猜,指的一定是方向。如果我說你是個東西南北人呢?那是指什麼?東西南北人可不是我創的詞,而是古已有之的詞,《禮記》就說過孔子是東西南北人,鄭玄註解說:「東西南北,言居無常處也。」所以,東西南北人就是居無定所的人。
我們罵人是常說你是什麼東西?這個東西,想必不是壞人就是某種動物吧?可是,我們去逛街時,也說去買點東西,這個東西,可就不是人或動物了吧?當然寵物是有可能的,但去買寵物時,我們一定會說去買貓或狗等等,不會說買東西的。
那麼,買東西為什麼是買東西而不是買南北?為什麼是東和西?這個東西,《馬未都說收藏——陶瓷篇(上)》裡有個說法。馬未都說:「唐朝的經濟非常發達,長安城內有專門的市場,當時叫東市、西市。我們的詞『買東西』,就是這麼來的。過去說:東市買什麼什麼,西市買什麼什麼。後來就簡化成『買東、買西』,最後就是『買東西』了。」
顯然,如果當時的市集是在南北方的話,買東西就很可能變成買南北了。不過,買南北,唸起來怪彆扭的,會不會流傳到現在,我是存疑的。 如果要說買南北,也只能是買房子才會用到的詞吧?因為房子講求的是南北向,要坐北朝南嘛。
為什麼要坐北朝南?林西莉在《漢字的故事》裡談到北這個字的源頭時,說是兩個人背靠背,「最初的意思是背後、後面。」後來才演變為「北」的意義,因為「寒冷的西伯利亞大風和春天蒙古高原的黃色沙暴都來自北面,居民為了保護自己就要背對著它們。因此,中國人總是面朝南,對著太陽,連皇帝上朝理政時也總是面南背北。」
東西南北,原來還大有學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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