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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山人紀念館全景圖
有一位詩人形容南昌,在這張鍾靈毓秀的地圖上,「每一根線條都是英雄和偉人的足跡,每一個圓點都是才子與文豪的故里。」
遠在三千年前,南起青雲譜北至艾溪湖,便形成了古代南昌居民的聚集區。公元前202年,漢高祖劉邦命穎陰侯灌嬰駐守南昌一帶。次年,灌嬰建灌城,是南昌建城的開始。作為歷史名城,南昌擁有文化遺址600餘處,歷史名人114位。建城2200多年以來,南昌一直是府、州、省、道治所。歷代冠蓋雲集,人文薈萃,商賈絡繹,樓台相望,「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不辱此譽。
南昌鍾靈毓秀
春秋戰國時期,中原文化開始傳入。西漢至清代,南昌孕育了西漢高士徐稚(徐孺子),晉代治水專家許遜,五代南唐的丹青家董源,宋代詞宗晏殊,元代散曲作家劉時中,航海家汪大淵,明代天文學家歐陽斌元,明末清初「四大畫僧」之一的八大山人(朱耷)和「三大醫家」之一的喻嘉言,清代《四庫全書》編輯彭元瑞、裘曰修和曹秀先等傑出人物。歷代許多名士文人,如澹台滅明、梅福、王勃、張九齡、孟浩然、白居易、杜牧、韓愈、歐陽修、蘇轍、朱熹、辛棄疾、陸游、楊萬里、文天祥、唐寅、湯顯祖、宋應星等,都在南昌留下了傳誦千古的佳話軼事和不朽詩文,豐富了中國的文化寶庫。
滕王閣是我國江南著名的三大歷史名樓之一,巍立於贛江之濱,氣勢磅礡,蜚聲海內外。滕王閣建造至今已有1300多年,創建於唐朝。歷代建而又毀,毀而復建達28次之多。「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一篇膾炙人口的《滕王閣序》令其千古留名。
在南昌市委書記余欣榮的心目中,滕王閣之於南昌並不只限於滕王閣文化本身,而是王勃在滕王閣序中讚譽的「雄州霧列、俊彩星馳」的南昌燦爛的歷史文化,是以滕王閣文化為象徵的南昌歷史文化,其內涵更豐富,內容更廣泛。
八大山人紀念館地處城南青雲譜道院內,青雲譜道院是一座具有江南地方特色的園林。相傳2500多年前,周靈王之子王子晉在此開基煉丹。大書法家王羲之任臨川典試時,在此臨池作書,並洗筆於「蓮池」。南朝詩人謝靈運任臨川內史時,在道院內居住,註釋《老子道德經》。明末清初朱耷偕其弟朱秋月隱居於此,且耕且讀,進人了藝術創作黃金時期。朱耷即明末清初「四大畫僧」之一的八大山人,生於明天啟六年(1626),卒於清康熙四十四年(1705),享年80歲,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六子朱權的九世孫,世居南昌。因明滅清立,世事變遷,而他對明忠心耿耿,不肯與清合作。便以作品抒寫心意,如畫魚、鴨、鳥等,皆以白眼向天,充滿倔強之氣。畫山水,多取荒寒蕭疏之景,剩山殘水,仰塞之情溢於紙素,可謂「墨點無多淚點多,山河仍為舊山河」,「想見時人解圖畫,一峰還寫宋山河」。
南昌山水滋養朱耷的傲骨才情
繩金塔則始建於唐天祐年間,為江南典型的磚木結構樓閣式塔,朱欄青瓦、墨角淨牆、鑒金葫蘆型頂,有著濃重的宗教色彩,飛簷飄逸並懸掛銅鈴,可與上海「城隍廟」、南京「夫子廟」相媲美。
除此之外,南昌境內還留存有珍貴的歷史民間生活場景。
安義古村落,由三個相鄰的自然村組成,三村各距300米,村間有古棧道相連,覆蓋面積3平方公里,擁明清古民居100餘幢,均為唐代外郡移民興建的村莊,有「千年古村」之譽。
穿行其間,豐厚的歷史氣息不斷擁擠過來,令思緒喘息不定,深深體會「庭院深深深幾許」的深邃意境。遠處,三三兩兩的村民聚在一起交談著,一群孩子追逐嬉戲……一切都是如此寧靜祥和。自晚唐從湖北蘄州遷涉築村於此,古村人已經走過了1100多年的風風雨雨。望著小巷兩旁斑駁的古建築,以及他們臉上洋溢著的平靜和淡然,筆者渾然忘卻外面那個喧囂浮躁的世界。
體會群體文化表徵的安義古村後,再領略代表仕族文化的汪山土庫。一個祖輩以養鴨為生的程氏小家庭,卻創造出「一門三督撫」的輝煌。從程裔采、程煥采和程楸采「三個大紅頂子」到民國共一百餘年間,從這個家庭走出了進士4名、舉人11名、官宦名流100餘名。不但包括皖南事變中犧牲的革命烈士程時軒,也有身居國民黨要職的程天放,程氏家族正是南昌仕文化的一個縮影。
透過這個家族留下的有著「江南小朝廷」之稱的汪山土庫,我們隱約可以讀出承前啟後的南昌仕族文化。
汪山土庫佈局科學、精巧,結構明朗大氣,雕刻簡樸精確,排水、通風、採光等均堪為建築經典,糅合皇家宮廷建築、徽派建築、蘇州園林、贛南圍屋和北方民居之精粹,在江南乃至全國都極為罕見,被稱為「中國府第文化博物館。」
踏進佔地108畝的古宅,木門高大厚實,表面深暗,散發著古樸的幽香。庭院地面由石板鋪成,平坦而嚴整。在庭院角落站立著蒼勁的古樹,鳥兒們在古樹與樓宇間穿梭。書房隨處可見,牆壁上掛滿了先哲遺像。這個家族將程朱理學奉為圭臬,也讓理學在這兒成就了一段輝煌。「五里六翰林」的盛況雖已遠去,但濃重的文化氣息充溢在古宅的每個角落。
筆者作為女性困惑於1443個房間中竟找不到一間閨房!詢問得知,程氏家族對男女後輩施以同等撫育。筆者的震撼可想而知。男女平等觀念數百年前竟然在這個深宅大院植根。那麼後來出現「程門女雙傑」也就不足為怪了。走出正門,土庫前方就是月牙塘,垂柳依依,浮萍點點。據說這是主人當年洗筆的地方。旁邊的廣場上豎著許多高高的旗桿,上面立著大公雞的模型,這是取得功名的象徵。公雞昂首挺胸,似乎在向世人訴說著程氏家族歷經的百年滄桑,以及國家和民族命運的歷史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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