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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水月一
被歌迷暱稱為「公主」的陳珊妮,跟另一位重要的台灣獨立女創作人陳綺貞很Lo-Fi地製作一系列「Demo式」單曲,創作取向不同,四年來的新專輯《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幾近不惜工本、一擲千金,諸如邀請管弦樂隊演奏、遠赴大陸錄音、拍攝MV、包裝和製作費用,已斥資近800萬台幣。可見獨立音樂出身的珊妮,身價已今非昔比。
《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以大量管弦樂拼合電音作招徠術。糅雜古典樂韻和電子舞姿,讓典雅與前衛交蘊,陳珊妮當然不是第一人,多少流行樂手曾夥拍大型管弦樂隊辦Crossover演唱會;由黃耀明領軍的本地音樂製作單位人山人海,都慣施此技。事實上,珊妮在早年聯袂人山人海的李端嫻合組「拜金小姐」,兩妮子根本同聲同氣、志趣相投促成的。
揭序幕的〈離別曲〉,珊妮改寫了蕭邦的〈E大調練習曲〉,更福至心靈地邀來台灣流行女子組合S.H.E的HEBE合作。聲音清亮的她也不負所託,無論是和唱及獨唱,都把珊妮略帶磁性的聲線,烘托得和諧圓潤。
另一首改編歌〈蘋果花〉也有驚喜,這首翻唱日本美空雲雀、台灣楊燕經典金曲〈蘋果追分〉的歌曲,開首電子嗓音如細雨灑落,剪拼一些雀鳴進音段後,電鼓、重複電子節奏迴響舞動,牽引樂迷拐進神秘異域。最有趣的是,她在填詞時用上頗多的同音字和諧音字,令這首舊歌聽起來更有全新詮釋的新鮮感覺,好像原曲的「蘋果花迎風搖曳」,她便改為「蘋果花影多妖異」。而歌手稱譜詞靈感源自日本電影《惡女花魁》。
不知是否因得到由大量鋼琴和管弦樂編織而成的聲境映襯,令珊妮的歌聲,有著趨向溫婉和典雅的成熟躍進。好像〈你是我的酒〉,她唱得有點幽怨卻仍見柔情;長長句式的〈載我回家〉,珊妮優雅的嗓子與脆亮笛響糾纏在一起,也不至被掩埋;〈雨季〉裡憂鬱的笛子再度響起,珊妮同樣演繹得不慍不火,唱低音時更有韻味。
由輕鬆連綿的口琴聲,以及爽朗跳躍的拍子作前奏的〈演歌〉,任何一段音節都相當醒神;珊妮還不時添進少許捽碟聲,此舉卻只感新潮而不覺突兀。〈演歌〉與日本演歌的節奏和樂器運用,絲毫沾不上關係,命名原因在歌詞「演一首歌,癒愛的傷」解了謎。
樂風混雜的〈穿你穿過的衣服〉,甚至有向Trip-hop借元素的取態。開首電鼓虛虛浮浮地築起旋律化流麗樂章,中段響起捽碟、Sampling等Trip-hop式電子段落,末段也摻合了響亮稚趣的鋼琴及鈴聲。〈無雅氣〉的Trip-hop味更濃,前奏傳來如驚慄片般險要的尖銳提琴拉鋸,布下Trip-hop陰沉張力,接著捽碟及Sampling雜音不絕;大力響動的鼓聲也連絡了井然節拍,讓此曲充滿獨特個性。
話說回來,之前還大嘆本地在這年的聖誕節檔期,沒有高質素音樂會,致使未能過一個有音樂的聖誕節。然而最近才發現,原來珊妮將在平安夜,於台北國際會議中心舉行「視覺系樂園」音樂會,據悉屆時視覺藝術、管弦樂隊都會登場,珊妮也神秘兮兮的表示已邀請了令人驚喜的嘉賓。不知那時筆者有沒有假期,赴台北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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