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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28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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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志和 眾聲喧嘩中的Victoria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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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和直言初看監獄景像時很depressing;照片中能見米奇老鼠卻盡顯錯置美。

文/攝:黃納禧 圖:由受訪者提供

 1997年,梁志和利用針孔攝影機製作了一份以維多利亞港為背景的明信片,並以小盒裝置,命名為「From Victoria to Victoria」;同年,時值回歸過後,他製作了另一以Peak of Victoria為主題的金字塔模型。

 97與Victoria,不想也知應有很深的政治及歷史思考,只是想不到梁志和對Victoria的關注卻是如此綿長。十年後他再度以「Victoria」之名製成作品展覽。我很懷疑,如今就Victoria我們還可以說些什麼,此問一出猶如掉入圈套,「我想Victoria的意思不應再局限於固有的框框之內」,梁志和徐徐地說。

 固有的框框說的是英國殖民統治遺留下來的刻板印象(stereotype)。1997年梁志和到山頂凌宵閣將東、南、西、北及天空拍攝下來,原本希望對現實境況的如實紀錄最終成為保存在金字塔內的藝術再現,過程中他所懷疑的是:當每個人都將Victoria與政治、歷史重要時刻扯上關係的同時,他最終所見只是簡單的一座商業建築,那Victoria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可能正因歷史的荒謬感延續了梁志和對Victoria的多面思考,亦正如他所言,今次的作品展覽是豐富且多面向的。

My name is Victoria

 由四十多段獨白組合成的錄像見證了重新思考的過程。梁志和叩問「Victoria」的意義,還原基本功就由名字出發。「我對名字向來都十分敏感,而且名字並不只是代號,有些人會通過為孩子命名表示對將來的願望,名字就是人的投射,然後我就想,『Victoria』這個名字既然人們如此熟悉,但現在又剩下什麼(意義)?」其後他用facebook等形式搜集了很多叫Victoria的女性的自我介紹,內容圍繞如何得名以及這名字對於她們自身的意義,組合起來產生出奇妙的化學作用。

 「我出生時父親便為我起名Victoria……他想我在人生可以戰無不勝。」

 「我是猶太人,我們有一個習俗是以去世的親人名子為孩子名命。而我的名字就是根據我在出生前去世祖父的名Vladimir……只取其字首V。」

 「人們害怕給子女起錯名,那她(媽媽)想Victoria絕不會是歪名,因為連歷史上都有女皇叫Victoria。」

 重新搜尋名字是為了開拓更多由「Victoria」而來的聲音,這個曾經以為十分熟悉的名字原來可與英國、殖民、女皇脫離重重關係,有的她是為民族文化、有的她是為取得勝利的榮譽,更矛盾是有人以「Victoria」一名為榮,亦有人因過分的普遍而把名字改掉。縱然也有跟政治相關的原因,但多聲道的處理卻能見到更多來自個體的故事,亦即歷史的一部分。

 「對於身處歷史上曾經有好多事情發生的地方的人而言,他們對過去經驗往往好強好深刻,他們會有好多重要的時刻去講。但我覺得去講過去不應該只限於grand narrative(大敘述)。現在人人都說集體回憶,但其實不屬於集體回憶的部分都好重要。我想通過這個錄像去抽離過去人們對「Victoria」政治式的解讀,有趣的是不少又會返回政治的議題之上,但我相信講歷史層面無可能脫離individual(個人)。」梁志和說。

文字與映像碰撞

 錄像中專程請來了位操重英國口音的印度女人讀出獨白,背景則是梁志和花四天時間在域多利街(Victoria street)攝取的硬照,他聲言自己的創作從來重視文字與映像的配合,錄像可見一斑,另一例子則是最後製成的兩個燈箱。

 兩個燈箱的背景都是在太平山頂拍攝的影像,上面還分別印上了兩句說話:「I will be good」(我將會很好)和「I'm still me after all that's happened」(在許多事情發生以後,我依然是我),根據梁志和所說,前者是維多利亞女皇在十七歲等候登基時說的,後者則出自女歌星Victoria Beckham之口。

 「其實我好重視cross-over元素,以兩個燈箱為例,兩句句子有它們特定的背景,但仔細去看後一句說的是關於過去與現在的關係,而『I will be good』則是說將來的。如果將兩句放在香港的語境下都一樣可以,試想對於中國或香港來說,我們可以說『我們將會很好』;或者有時回首去望,當有什麼不好,都可以用上後面的一句。」

 「而且我選了兩個最有代表性地方去拍照:維多利亞港和太平山,但我又偏偏選擇拍下它們最abstract(精要)的部分,目的就是想叩問,當我們最close up看一事物時,它會否就已經與本來的狀態不同?事物的本質(nature)及象徵(Symbol)又是什麼?」梁志和補充說。

維多利亞的所指

 就以域多利監獄為例,它同樣成為了梁志和鏡頭下捕捉的對象,他設想的是就本質而言,域多利監獄對港人的重要性究竟是什麼?梁志和指出早年每次提出域多利監獄都會跟保育、文化等扯上關係,當通過攝影的再現,人們在觀看它現狀的同時,有否想過域多利監獄的將來會是如何?紀實攝影模式是為了提醒觀者重新關注事物的歷史背景和文化意涵,就算一直以來提到文化保育的人,亦難免忽略了監獄每一階段的過去及衍生的文化意義,這亦是志和把相片加入展覽中的原因。

 無論是錄像、燈箱、照片還是過去的金字塔模型與名信片盒,它們的藝術語言是同等的,不過背後牽涉的是多面且複雜的思考。「Victoria」是一個名稱,正如維多利亞、域多利,儘管它們的意指已變得梗當模糊,但似乎更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在不斷更新的歷史層次下重新賦予它們新一輪的意義?「Victoria」的所指其實有待往後努力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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