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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29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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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曾經滄海 自嘲浪費青春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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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振英向袁庚介紹30年前為蛇口進行培訓的香港智囊團。

記者手記 今年是改革開放30周年,蛇口難免被再次提起,袁庚對蛇口在改革中擔當角色的比喻卻容易被遺忘:1878年,愛迪生在門羅帕定實驗室最初點亮的白熾燈只帶來8分鐘的光明。但這短暫的8分鐘卻宣告了時代的飛躍,世界因而很快變得一片輝煌。最初那盞古拙的燈泡,它纖弱的燈絲何時燒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確確實實留給了人們對不足的思索和對未來的希望。

 冬天的夜色裡,只見深圳燈火斑斕,而身邊的蛇口靜悄悄,曾經的改革「試管」彷彿一隻被人遺忘在海灘上的螺號。近年來,在為數不多幾次見到袁庚的場合,他總是對記者說:「你來採訪我這個老頭子,是浪費時間。」這位曾獨步於社會大變革風口浪尖的老人,和他的「蛇口試管」,如今更多的時候是在孤獨地承受鮮花與榮光。

 即使是坐在輪椅上,這位有著「詩人氣質的演說家」仍語出驚人,他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香港專業人士說,「是我把你們騙來的,你們都是蛇口建設的精英。」,然後又把右手揮過頭頂,「我給你們敬禮了!」幾分鐘後,袁庚堅持要站起來與香港專業人士合影。在三個人的攙扶下,他拄著枴杖,半曲著腿和他曾經的「隱形智囊團」合影留念。

揮手過頭頂 敬禮智囊團

 這麼多年來,老人總會對每一位採訪他的記者說:「採訪我,浪費你的青春。」這位啟蒙了中國改革開放的改革者,3年前就被診斷患有中度老年癡呆症。他豪邁不再,但風範依存。每位拜訪他的客人,都記得他在門口揮手送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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