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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黃石珍品愈來愈難得,但無減鄭瑋的收藏興致,因為其藏品種類齊全,他已心滿意足。
文、攝(部分):陳慧敏
女媧煉石補天,剩餘的補天靈石,在曹雪芹筆下化身成通靈寶玉。另有傳說指女媧補天剩下許多大小不一的靈石,她俯視神州,最後將之撒落在林壑清幽的福州壽山裡,幻化成溫潤凝膩的田黃石。
女媧補天靈石化成田黃石雖然是個傳說,其實一點也不誇張,被視為壽山石上品的田黃石,在廣闊的大地上,唯獨存在於壽山的水田裡。如此珍貴難得,連乾隆亦趨之若鶩,田黃石因此有「石帝」之稱。加上雕匠巧奪天工的琢磨,更令珍品生色不少。珍品難得,田黃石幾近絕跡,收藏家鄭瑋花了30年,有幸搜尋得多件田黃珍品,讓大家有機會一次過飽覽可一不可再的藏品。
田黃石其實是壽山石的一種,普通的山石經風化落地,滾入田坑,經數萬年的侵蝕,色澤泛黃,又只在田裡找到,因此被稱為田黃石。福州壽山得天獨厚,因為田黃石不僅是中國特有,而且只有在壽山一平方公里的水田裡出產,彌足珍貴。「跟鑽石礦藏不同,田黃石都是一顆一顆地從水田發現。」鄭瑋笑言當地不少農民在農暇時都會在水田裡碰運氣,但近年成功找到色澤溫潤田黃石的人少之又少。
色調多變 收藏添樂趣
因為得到乾隆的激賞,所以在祭天大典中,更會放置田黃石於祭桌中央,「石中之王」因此成為田黃石的代名詞。不少文人雅士都認為收藏田黃石或使用田黃石章,比收藏珠寶和翡翠更高雅,田黃石收藏因而在清代大盛。對玉石情有獨鍾的鄭瑋,亦收藏了不少玉器翡翠,在友人的介紹下認識田黃石,自此被深深吸引。
「田黃石不只有黃色,還有黑、綠、白等顏色,相比之下,翡翠的色調反而顯得單調得多。」鄭瑋指,把玩田黃石會令其色澤在幾年內有所變化,但玉器往往要數十年的時間,令把玩田黃石更添趣味。「從前我喜歡放一件小田黃石在袋裡隨時把玩,但有一次不小心在街上弄丟了,真的很心疼,現在只會在家裡把玩。」
完美田黃石 可遇不可求
鄭瑋之所以這麼小心翼翼,因為田黃石成為賞玩對象的歷史不算長,在清朝才被開採,但因為需求甚殷,產量極少,田黃石幾近被開採殆盡。物以罕為貴,田黃石從前價比黃金,一襾黃金一襾田黃,「後來單是原石,一襾就要20、30萬元,比一襾黃金貴得多了。近年田黃石都以單位更小的克來衡量,可見其珍稀。」鄭瑋笑言千金難買心頭好,收藏田黃石更能體現這句話的真諦。
收藏田黃石,鄭瑋喜歡親自走到壽山尋找田黃原石,再請工藝大師雕琢。完美的田黃石難得,還是給幸運的他碰上。「25年前石農在石溪發現了一枚重2,650克的田黃石,體積碩大,而且是天然的四方章形,堪稱是珍品中的極致,是壽山鄉近幾百年來罕見的發現,因此這枚巨型田黃轟動了整個山村。」鄭瑋指,這枚田黃石色澤凝膩,蘿蔔絲紋細緻而明顯,加上是他最喜歡的橘紅色,因此對這枚田黃石愛不釋手,就是已故中國工藝美術大師郭功森看見此石,也驚為天人,即席揮刀刻上「舉世珍品」四字。
這塊彌足珍貴的田黃巨石,最後由薄意大師林文舉雕刻成熱鬧喜慶的「太平春市圖」,巨石的底座則切割出來,由工藝大師林發述和郭祥忍合作雕成另一件作品「劉海戲金蟾」。
盡藏奇珍田黃 心滿意足
有稀世奇珍的石材,也要有巧奪天工的工藝大師,相輔相成,才能展現藝術的極致。田黃石質軟,只能以人手雕琢,石雕大師的功力因此十分關鍵。鄭瑋有不少藏品,都是郭功森、郭祥雄、郭祥忍父子、林文舉、林發述、劉愛珠等著名工藝大師的作品。
「其中一件藏品『羅漢洗象』,就是出自工藝美術大師郭功森的手筆。大師大膽採用圓雕的表現手法,將原本重達1,860克的碩大田黃石,剔除了800多克,生動地表現了8位羅漢浴洗瑞象的場面,形神俱備,為其驚世之作。」他又指田黃石都有天然的裂紋,只有技巧純熟的工藝大師,才能將雕刻圖案和裂紋融為一體。
跟其他收藏品不同,開採田黃原石的機會微乎其微,完美新藏品出現的機會也更低。「30年來我已找到不少美輪美奐的藏品,幾乎每個品種都有,包括極有份量的田黃石,雖然可一不可再,但我已心滿意足。」
田黃石開採資源枯竭,不少贗品因此充斥市場。鄭瑋表示鑑別和欣賞田黃石,主要有三大要點:
1.蘿蔔絲紋:石材肌理隱現如蘿蔔絲紋,是田黃石的基本特質。紋理以明顯清晰和細緻均勻為尚。
2.石皮:田黃石大多附有石皮,有厚、薄、稀之分,顏色包括黃、白、黑等,偶爾會出現雙重皮,甚至3重皮,令雕刻更富層次。
3.紅筋:紅色的筋格是田黃石的特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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