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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內地隨時代演進,對同性戀者包容越來越高。圖為上海男同性戀者於舞會跳舞。法新社
小敏是通過婚介認識的老公。小敏說老公從沒和她熱情過,「他的眼睛一直躲閃著我。他也從來不碰我,連手都沒有牽過」,小敏以為是他正統、拘謹,「比那些動手動腳的讓人放心」。
新婚之夜老公背對著她和衣而臥,以後便夜夜如此。每當小敏主動親熱他時,他都把她推開,她主動撫摸老公,老公推開她的手。為了拒絕她,老公還經常冷冷地嘲諷她「你也不看看你那張臉」,「胸那麼平」,以此把責任推到小敏身上,讓小敏覺得是自己不夠有吸引力。她開始按時貼面膜,買性感些的內衣,在老公面前穿上,把臥室的窗簾換成粉紅色的。老公還是冷冷的,本來躺在床上,小敏一進來站起來就走。
後來在別人的提醒下,小敏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公是同性戀。她多次跟蹤他,一次看到老公和一個小伙子進了浴室,還有一次看到老公和一個年輕男子碰面後同進了一家賓館。即使不得不面對老公喜歡男人這個事實,小敏還癡心想挽回丈夫的心:老公,我愛你,我永遠都是你老婆。但小敏的癡情被老公的拳頭打碎了。
一次兩人大吵,小敏對老公喊出「你是同性戀!」時,兩個人都嚇壞了。最後的秘密﹐被妻子撕破了,暴力也撕開了最後一縷溫情的面紗。從迎面一拳打得鼻口出血,到打得小敏臥床不能動,「三個月了還直不起腰,吸氣還疼」。小敏對老公也越來越恐懼。
小敏丈夫的暴力﹐並不代表大多數男同性戀者的行為,他們中許多人是細膩、溫和的。Z是一位結婚20多年的「同志」丈夫,多年來他小心翼翼地向妻子隱瞞著這一秘密,在外人看來他們是模範夫妻。直到有一天妻子在他上網的痕跡中發現了秘密。當有一天妻子向他挑明的時候,Z用「整個世界都凝固了」來形容那一刻。而在諸多「同妻」對自我命運的訴說中,我們也分明能看到一個個被迫欺騙他人、也欺騙自己而走入婚姻的「同志」丈夫飽受煎熬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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