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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健霖每天在劏房裡，頭頂快要碰到天花板。 劉國權 攝
一般男孩子於13歲年紀，上街時都不願意與父母太親密，擔心會被取笑，不過健霖卻對此不太在意，甚至會主動挽著媽媽阿群的手一同上學。兩母子今天感情深厚，但其實去年也曾歷經波折，當時健霖因於社區中心捲入傷人事件，阿群拒絕讓他再到社區中心，雙方關係一度僵持並多次吵架，激烈程度令阿群非常傷心，甚至「有想過死」。直至一天，健霖看到長期腰背痛的母親背影，感觸其多年辛勞，決定不再逆母意，亦自此立志發奮讀書，誓要升大學，脫貧報親恩。
傷人賠藥費 母曾「想過死」
過往健霖為人較衝動，易與別人發生摩擦，在去年升小五的暑假，他於社區中心補習班放學時被捲入其他同學的衝突，結果忍不住出手打傷人，幸對方接受道歉，只須賠償醫藥費。但此事敲響親子關係的警鐘，當時阿群感到花太多時間工作，疏於照顧兒子；健霖現時回想，亦覺得自己情緒不穩定，或與之前母子疏離有關。最終阿群思前想後兩個月，忍痛辭工全心照顧兒子，也不准他再到該社區中心玩，擔心他再生事。
然而，健霖掛念該處的電腦遊戲和朋友，常吵著回去，遭阿群多次阻止，雙方經常吵架。回憶當時與兒子惡劣的關係，阿群仍忍不住流淚，直言當時「有想過死」。後來直至一天，健霖見到長期腰背痛的阿群的背影，像突然感到母親歷來的辛勞，覺得自己應「生性」，故不再堅持，亦自此發奮努力讀書。
打乒乓球享親子樂
記者連續兩天時間緊隨健霖上學及生活，發現不少細節可見母子二人的親密關係：如他早上回校拿早餐，面對不喜歡的牛奶，卻二話不說喝下去，只因「媽媽叫我就要飲」；兩母子又會於放學後在校打乒乓球，球技明顯較好的健霖，沒有少年的反叛與呻悶，卻耐心遷就母親水平，一板板愉快地打。對早熟的小伙子來說，小球於桌網上穿梭來回，見證難得的與母親並肩的成長時光，遠比單純的遊玩耍樂來得更多，分量也更重。
訪問期間，健霖也提起早前代表學校出戰學界田徑賽後，獲校長邀請到「天際100」吃自助餐的難忘經歷，「那裡連洗手間也是一大片落地玻璃，望下去感覺就像巨人一樣」，說來眉飛色舞，旁邊的阿群問道：「將來會否帶媽媽去？」健霖即笑著回應：「會呀！」 ■香港文匯報記者 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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