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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治安之女馮炳如。 記者聶晨靜 攝
香港文匯報•人民政協專刊訊（記者 聶晨靜、王曉雪）1935年，所謂「華北五省自治」的陰謀活動愈演愈烈之際，日本特務機關將中國華北地區的軍政要員們劃分為「親日派」、「知日派」和「抗日派」。而國民革命軍第29軍37師師長馮治安則被劃為「頑固抗日派」。
近日，馮治安之女馮炳如向本刊記者講述了父親的戎馬一生。馮治安本是西北軍馮玉祥的部將，1912年應招入伍，從伙夫做起，一步一個台階，歷任馮玉祥的手槍營長、衛隊團長、衛隊旅長、師長、軍長。「父親從一個士兵成長為一名將軍，深受馮玉祥將軍愛國主義思想教育和嚴格治軍的影響。」
1930年中原大戰後，西北軍解體，一部分經張學良整編組成29軍，宋哲元任軍長，馮治安任37師師長。「九一八」事變後，馮治安率部苦練軍事技術，每每都是以日軍為演習的攻擊目標。「雖然當時裝備很差，但兩年的時間內，29軍已訓練成吃苦耐勞、能打硬仗的勁旅。」馮炳如說。
組建大刀隊轉守為攻
29軍的過硬素質，在1933年的長城抗戰中體現得淋漓盡致。那既是29軍與侵華日軍的第一次正式較量，也奠定了馮治安在日本人心中「頑固抗日派」的基礎。1933年3月初，日軍開始攻擊長城各要塞。危急時刻，29軍編為第3路軍，以張自忠為前敵總指揮，馮治安為副總指揮，星夜奔赴喜峰口、羅文峪一帶迎擊敵軍。
「接到命令以後，父親的先頭部隊在3月9日就到達喜峰口前沿，但由於制高點被日軍佔據，所以打起仗來很被動。」馮炳如介紹，血戰三晝夜，中日雙方仍相持不下，面對日軍強大兵力，馮治安與張自忠等商討後決定抽調兩個團組建大刀隊。「我父親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變被動為主動，改守勢為攻勢，揚長避短，打擊日寇。」馮炳如說道。
「日本人對他咬牙切齒」
12日夜裡，大刀隊在當地民眾指引下，沿山路到了日軍駐地，趁其酣睡之際砍殺敵軍五百多人，「遍地都是日軍的人頭。」馮炳如說，「大刀隊把能帶走的輕武器、地圖、望遠鏡都帶走了，還有18門無法帶走的大炮，便就地銷毀，使日軍無法回擊。」
喜峰口的勝利，有力打擊了日軍的囂張氣焰，連當時的日本報刊都不得不承認是「皇軍的奇恥大辱」。馮治安也因此獲得了國民政府頒發的青天白日勳章。而對於日本人而言，馮治安無疑被認為是「抗日元兇」。「日本人對他咬牙切齒。」馮炳如說。
而在北平盧溝橋，最先和日軍「槓上」的，正是馮治安的37師110旅219團。1937年，馮治安率部駐紮在北平豐台一帶，當時日軍也主要集結於此，因此豐台、盧溝橋、宛平城是37師特別加強的一個駐地。
「針鋒相對，以牙還牙」
馮炳如對記者說：「日軍頻繁進行軍事演習，對於這一挑釁，我父親採取的方針就是『針鋒相對，以牙還牙』：今天日軍在這裡演習，明天37師官兵也在原地進行更大規模、更長時間的演習，意在氣勢上壓倒日軍。」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情況異常。馮治安獲知當天即從河北保定趕回北平。談及此事，馮炳如說：「日本人當時在鐵軌旁埋下炸藥，因為時間沒掌握好，沒得逞，我父親才躲過這一劫。」
「盧溝橋即爾等之墳墓」
7日夜，日軍謊稱走失一名士兵，要求進宛平城搜查。馮治安命令駐守盧溝橋的219團團長吉星文：「盧溝橋為平津咽喉、華北鎖鑰，關係至重，務必固守。不准日軍一兵一卒進入，不許放棄一尺一寸國土。彼如開槍，定予迎頭痛擊」。
7月8日凌晨，日軍向宛平縣城和距盧溝橋不遠的平漢鐵路橋發起進攻。馮治安向前線官兵發出最後的怒吼：「盧溝橋即爾等之墳墓，應與橋共存亡，不得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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