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3-14] 江澤民「空中傳書」

　政協會議今天閉幕。會場上，勞碌十日、人仰馬翻的「老記們」明顯鬆懈，看到「獵物」也少有衝動，而主席台上的領導人神情也頗為輕鬆。

　九時正，軍樂團奏起樂曲，江澤民、李鵬、朱鎔基、胡錦濤一眾領導人魚貫而出。這其中有近期很少露面的喬石，他神色平靜，態度自若，惟步履似乎有點艱難。他坐在尉健行和丁關根中間，會議期間始終埋首看文件，沒有與旁人交談。

　江澤民心情顯然很好，由始至終一直都面有笑意，還不停與「左鄰右舍」傳「紙仔」作「無聲交談」。今天，江澤民一改往日喜歡離座的習慣，開會期間穩坐如山。剛落座，他就手執紅色鉛筆在一疊小信箋上快筆疾書，眨下眼，小小一張紙就寫滿了，他略瞟了一眼，含笑推給坐在他右手邊的朱鎔基。朱鎔基從落座開始就正襟危坐，一直沒有任何動作。此時，他拿起江澤民的紙箋，略看一看，即時就笑了，抓起黑色鉛筆在紙上加添數句話，又將其還給江澤民。江澤民笑口吟吟，馬上在紙上「加料」。這回，他將紙條遞給他的「左鄰」李鵬，還一邊說著什麼。李鵬稍稍一看，一笑，不假思索地揮筆疾書，寫完後斜傾身子將紙條交回給江澤民。江澤民略一掃視，添上兩句，又傳回給李鵬，還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笑著不停地打手勢。如是往返兩次，「空中傳書」方告一段落。期間，江澤民抿嘴微笑，與朱鎔基數度側身輕談，兩人還互打手勢。其後朱鎔基擺出「招牌甫士」，二指托住下巴，眼觀鼻、鼻觀心，陷入沉思。

　表決通過決議時，坐在第一排的李瑞環與葉選平不忘交換意見，只見葉選平身子微傾，低聲詢問李瑞環，李瑞環則帶笑伸出食指，輕敲顯示屏幕，滿頭華髮的葉選平微笑頷首，兩人意見似乎達到一致。葉選平遂朗聲宣布決議有效。一時間，全場掌聲。 （本報兩會報道組北京十三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