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1-04] 隨想國：神秘的夢

興　國

　儘管佛洛伊德的《夢的解析》出版了很多年，儘管中國人解夢也解了過千年，但是夢依然是那麼充滿著神秘。直到科學昌明的現代，還是有人一作噩夢，就認為會有壞事發生。在甲骨文中，夢是一個人睡在床上，披頭散髮，雙眼瞋著，手腳都在舞動著。看來古人造字的時候，做的夢都是不好的。也許好夢從來最易醒，醒來後都記憶不起，但噩夢就不同，總是纏繞不休，而且記憶猶新。

　以前的人認為病痛是和噩夢有關，以為是夢魔在作怪。現代人當然不會這樣認為了，但卻認為夢是在訴說著一些什麼。但是，夢境說著什麼樣的話語呢？清代的紀曉嵐曾經做過象徵妾侍死亡的夢，而他的妾侍果然真的身亡了。

　不過紀曉嵐卻認為夢魔是不會在人的夢裡故弄玄虛的，夢魔是沒有時間去製造謎語讓人去費盡心思拆解的。真的，有什麼話何不直說，為什麼要拐彎抹角呢？死去的親人如果要託夢，為什麼還要兜兜轉轉而不直接了事？生前都不喜歡打啞謎，死後為何要如此？

　紀曉嵐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製造謎語的，恐怕還是人類自己吧？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那應該是蘇東坡的日有所思吧？杜甫《夢李白》：「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那是思念太切。不過，李白的「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月。」依舊是永恆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