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3-09] 燈謎與曹操

沈潤發

　以曹操其人其事為謎面的燈謎，為數不少，本文略舉數例，供讀者賞析。

　《三國演義》第二十一回「曹操煮酒論英雄」是膾炙人口的篇章。以此回目為面，謎底是我國民族名「維吾爾」，底中「維」字通「惟」，與面的扣合由曹操對劉備說的一句話顯見：「今天下英雄，惟使君與操耳！」而以此句話掛面，打數學名詞二「餘角、齊次」的燈謎，則有異曲同工之妙。

　曹操蕩平北方、擊潰劉備之後，即統大兵欲吞東吳。他自感東吳唾手可得，因而在軍中顯得瀟灑自如，賦詩抒懷。在「宴長江曹操賦詩」一回中，其所作詩有「何以解憂，惟有杜康」句。「杜康」，傳說中釀酒的發明者，也用以泛指酒。以「惟有杜康」為面，打西藥名「百憂解」，扣合易見。

　赤壁之戰過程中，曹操屢屢中計。謀臣蔣幹勸降周瑜不成，反而中了借刀計，使曹操一怒之下殺了熟悉水戰的水軍都督蔡瑁、張允。當兩顆血淋淋的人頭獻於帳下，操方省悟：「吾中計矣！」可見曹操是個明白人，他的過錯在於太性急。於是有以「孟德中計斬蔡張」為面，打成語「操之過急」，底頓讀作「操之過／急」，扣合貼切。後來曹操又實行了龐統的「連環計」，將原來靈活機動的小戰船鎖在一起，以致遭火攻時無法逃遁，全軍覆沒。以回目「鎖戰船北軍用武」為面，打常用語二「操行、統計」的燈謎，正是這段故事的寫照。曹操兵敗赤壁，逃至華容道，與關羽合演了一齣也是「捉放曹」的好戲。以「捉放曹」為面，捲簾格打常用詞二「操縱、操辦」，底依格讀作「辦操、縱操」，「辦」與「捉」、「縱」與「放」分別相對，扣合得相當巧妙。

　後來西蜀使者張松晉見曹操，受到慢待。丞相府主簿楊修向張松推薦曹操的新作「孟德新書」。此書本是曹操仿孫子十三篇而作，張松故意貶低：「此書吾蜀中三尺小童，亦能暗誦，何為『新書』？」並從頭至尾背誦一遍，無一字差錯。其實這只是顯示了張松有過目不忘之奇才。但曹操得知後卻懷疑「莫非古人與我暗合否？」令扯碎其書燒之。以張松那段話為面，打電腦用語「文本操作」，底原意為「該書本來就是曹操所作」別解之趣乃生。

　再說楊修為人恃才放曠，善揣摸曹操心意。曹操令人造花園一所，既成，操觀後於門上書一「活」字而去。楊修猜出：「門」內添「活」字，乃「闊」字也，丞相嫌園門闊耳。於是有以「曹操書『活』是何意」為面，下樓格打電視連續劇「大宅門」，底依格讀作「宅門大」，正好應此故事，謎作者的機智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