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4-01] 百家廊：「飛沫傳播」與「空氣傳播」

放大圖片

SARS病毒傳染，引起社會普遍預防意識增強。

李文華

　大家千萬不要以為，這是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題目。其實這裡發生的故事非常有意義。

　中國性學會第五屆年會是於二○○四年一月十日至十六日在廣西北海召開並赴越南進行考察。參加大會的正式代表一百八十多名，來自全國各省市、自治區的醫院、研究單位、教育單位及宣傳媒體，幾乎各科的醫生都有，真是人才濟濟。七天的會議開得十分成功。

　大家的收穫都很大，而我就更大。因為其他代表的收穫集中在性學方面，而我還有多一項在SARS方面的收穫。

「奉旨」進入妓院

　我參加的是性學大會，如果在這裡完全不講性的問題，好像說不過去。會議中的主要內容，大會在圓滿結束之後，已有公告，用不著我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我就講一點花邊新聞吧。我凡應邀到世界各地治療或講學，當主人問我最想到什麼地方參觀時，我的回答一定是：醫院病房及手術室；美容院及按摩院；妓院及鴨店。絕大多數的主人都會盡量滿足我的要求，如果他們不能，我就自己想辦法去滿足。

　這一次到越南的考察活動，有一項是參觀妓院。是有組織有領導的參觀，可以說是「奉旨」參觀。我三十多年來到過世界上三十多處黃色場所，香港人稱之為黃色架步。但那都是私人地下活動，但這一次是頭一回「奉旨」的。這次「奉旨」行動不但說明了我過去的地下活動，無可非議，而且證明了我是一名先驅者，學會應該頒一枚「先進模範獎章」給我。

記協難鬥「妓協」

　我講的性幽默不單故事本身有趣，而故事的來源更有趣。在旅遊車上坐在我旁邊有一對夫婦，和我一樣都是已經屬於長者輩人物。他們平時很少說話，即使說話時也低聲文雅。在一次旅遊車中途暫停，讓大家方便之時，那一對夫婦的夫人，走近我身邊說：「我給您講一個性笑話！」。我說太好了。我聽完之後覺得回味無窮，今日寫出來與大家分享。不過有一點，一定要用普通話唸出下面一段內容：一個記者協會的主席，經過一所建築物，看見建築物前豎立一個招牌，寫著「妓者協會」，心裡有些不舒服，就跨大步走進「妓協」交涉。

　正巧接待者是「妓協」主席。記者協會主席責問道：「你我之間的工作性質完全不同，我們用「記者協會」，您們怎麼可以用「妓者協會」呢？「妓協」主席回話了：我們之間的工作性質有太多共同點了。第一，您們是歡迎來稿，我們也是歡迎來搞。第二，您們是長短不拒，我們也是長短不拒。第三，您們是歡迎經常來稿，多來稿者稿費從優，我們也是歡迎經常來「搞」，多來「搞」者，「搞」費從優，結果是：徵稿的「記協主席」，鬥不過真「搞」的「妓協主席」。

「陽奉陰違」

　在SARS方面的收穫是什麼呢？會外，我與一百八十多位代表中的三分之一交換了意見，收集了我很想知道的，內地對SARS傳播途徑的看法。我的收穫真是大得不得了。

　中央衛生部及各級衛生部門從來沒有下達SARS不是空氣傳播的指引。剛剛相反，防「非典」的指引中，消毒空氣及淨化空氣是放在第一條，這一點與我去年利用復活節長假期到廣州、惠州、深圳等地向社會作調查所得的情況一樣。時至今日已起了很大的轉變，去年多數的醫療部門還會在指引中提到「飛沬傳播」的字眼。因為擺明講「飛沫傳播」是虛，行「淨化空氣」是實。我就用「陽奉陰違」來形容中國專家對WHO少數專家的態度。這一次大家告訴我的情形是，他們幾乎沒有再聽到有人用「飛沫傳播」來解釋SARS的傳播途徑。當然囉，連WHO那位專家都不敢再用了。自從WHO少數專家的「飛沫傳播絕對不是空氣傳播」一出籠，我就開始你一封、他一封的給香港政府和中央衛生部寫信，說明這論點是不對的。

四道選擇題

　我不是白鴿眼，只向上看，除了給特區政府、中央衛生部寫信之外，凡是知道哪一位學者用「飛沫傳播」一詞時，我就會寄去「口罩的故事」、「飛沫傳播的故事」、「傳染梅毒的故事」等文章。凡是知道哪位學者對「空氣論」仍有疑問者，我會寄去四道Multiple Choice(選擇題)。

　一、 聽覺，絕對不是空氣傳播是 對____，不對____。二、 嗅覺，絕對不是空氣傳播是 對____，不對____。三、呼吸系統疾病，絕對不是空氣傳播是 對____，不對____。四、「非典」絕對不是呼吸系統疾病是 對____，不對____。

　我也請各位讀者做一下這四道選擇題，我希望讀者將結果告訴我。我也想問各位讀者您們有沒有信心通過考核。

　我就是用這簡簡單單的四道選擇題及幾個故事發展「空氣論」的「同黨」。去年二○○三年五月四日我在Back to Basic一文中曾這樣寫過「暫時以WHO某些專家為首的「飛沬傳播絕對不是空氣傳播論」佔了絕對優勢。我一直堅持的空氣傳播論，暫時是絕對弱勢」。想不到僅僅八個月的時間，強弱關係發生了根本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