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03] 萬象追蹤：傳記的變調
葉 欣
一篇書介提到美國小說家珍•奧斯汀（一七七五—一八一七）。提起這位小說家，讀者隨即會想到《傲慢與偏見》、《艾瑪》、《理性與感性》等家喻戶曉的小說。對美國作家凱倫•裘依•芙勒（Karen Joy Fowler)而言，奧斯汀提供了創作的靈感。「每個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珍•奧斯汀」芙勒以此開端，引出《珍•奧斯汀讀書俱樂部》（The Jane Austen Book Club)的故事，再度掀起美國文壇的復古風。
加拿大知名女作家卡洛•席爾玆（Carol Shields)寫過一本珍•奧斯汀的傳記，本身也是珍•奧斯汀迷的席爾玆，她指出奧斯汀的小說是對一個不斷迅速更新的世界穩健而明智的見證。奧斯汀小說中的每一場對話，每一個泥濘路上的會晤，每一個夜晚爐火旁的牌局，以及每一個大膽、四處擾亂的民兵，都有其歷史推論支持。因為，再隨性的讀者，都能從她犀利而洞悉的瞥視中窺見她度過的一生的時代形貌。
珍•奧斯汀能夠成為出色的「未婚的婚姻小說家」絕非偶然。談到珍•奧斯汀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要知道，她們全家都讀小說；小說對他們而言，一定是像早期的電視帶給二十世紀觀眾的震撼一般。
芙勒從少女時代就是奧斯汀迷，日前在一個詩歌朗誦會看到「珍•奧斯汀讀書俱樂部」的字招，她以為是本新書，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個讀書俱樂部廣告，她靈機一動，當下就決定了小說大綱—六位人物、六部奧斯汀的小說、六個章節，這就是《珍•奧斯汀讀書俱樂部》的創作緣由。書中的俱樂部成員，包括五名女性和一名男性，每個月聚在一起討論奧斯汀的小說。經由他們討論，讀者不但更了解奧斯汀，也逐漸進入俱樂部成員的內心世界。
筆者覺得芙勒的構思絕佳，撇開甚麼「趕上美國各地設立的大小讀書俱樂部」不說，這種以小說的形式以「解讀」一個作家，更見全面。小說家基辛（George Gissing)認為：「最好的傳記只存在小說裏。皆因傳記會被扭曲，有空白，也可萬能有急切的傾慕或貶抑，小說卻尊重人的人生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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