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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8月31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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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31] 戲曲掌掌故:不打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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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御馬》中的竇爾敦。

翁思再

 擊敗了小桂芬後,小小余三勝少年氣盛,自以為從此坐定了天津衛的老生首席,就在此時,周信芳即麒麟童來到天津。

又一神童

 周信芳以七歲登台而獲麒麟(七齡)童的美名,譽滿江南。他比余叔巖小5歲,幼功十分堅實,也十分有靈氣。他往往一上台就風風火火,生氣貫注。光緒三十一年,即1906年,當周信芳12歲時,首次到北方巡迴演出,先到煙台、大連,接著來到天津。幾場演下來,無論文戲武戲,都十分好看,觀眾趨之若騖,驚呼「又來了一個神童!」

 余叔巖當時由其大哥也就是琴師余伯清做主,擺開「打對台」的陣勢。往往先打聽對方演什麼戲,我同時也貼什麼戲。觀眾往往看見打對台就來勁,場子裡熱,場外則評點演員的優劣,有時還會面紅耳赤地辯論。好在小小余三勝多吃了幾年戲飯,凡是周信芳會的,他幾乎都會,基礎好些,經驗多些,以此「打壓」。幾個回合下來,周信芳出一怪招。貼花臉戲《盜御馬》。原來,周信芳兼擅花臉。當時除劉鴻升外,老生花臉「兩門抱」的演員還很少見,於是觀眾又湧去看麒麟童了。小小余三勝不可能拿花臉戲去打對台,怎麼辦?余伯清說:還是拿出咱余門的拿手招數,唱《文昭關》!果然,周信芳的《盜御馬》怪招只領了一天的風騷,第二天觀眾見小小余三勝又貼「十三一」,便爭著去買「下天仙」的票子,一下子又冷落了麒麟童。天津觀眾尊「北派」為正統京劇,少年周信芳心裡暗暗叫苦,到北京去求發展。

強龍難鬥地頭蛇

 周信芳在北京與梅蘭芳、林樹森等一同帶藝搭喜連成科班,邊學習,邊演出,並與梅蘭芳合作演出《九更天》、《戰蒲關》,照樣被譽為「神童」,大紅大紫。周信芳把這個成功,歸結為沒有小小余三勝的搗亂,第二年,即1909年,適逢慈禧、光緒相繼駕崩,京城開始禁止演戲,於是周信芳二度赴津。

 周信芳此番在天津,先被邀在下天仙茶園,恰與小小余三勝同台。然而劇場裡「麒麟童」的彩聲總不如「小小余三勝」多。「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如此演了幾場,周信芳顯得有點丟面子,於是改搭雙慶和班,開始演新編的本戲,避免與小小余三勝在戲碼上正面衝突。原來雙慶和班裡有金月梅、呂月樵、蘇延奎等,都是演本戲的能手,麒麟童便與他們合作,演出《巧奇冤》、《好心感動天和地》等,這是周信芳演本戲的開始。可是演新戲事多,不像骨子老戲、基礎戲那麼駕輕就熟。周信芳連續排演出本戲,嗓子便一直得不到休整,真的把嗓子累垮了,提前進入倒倉期,無法登台,只好捲鋪蓋回上海。

冰釋前嫌成佳話

 十年後,余叔巖首次赴上海演出,在丹桂第一台。想與周信芳消除隔閡。他對以前在天津排擠周信芳,常懷內疚。這個時期周信芳恰是丹桂第一台的班底,叔巖的演出過程中本應該經常見到他,可是周信芳總是迴避。演出的第六天,派戲的讓周信芳在余叔巖《天雷報》之前演一齣新戲《搗霜仙子》後,就到杭州去休息了。叔巖想,這那裡是去休息,分明是心存芥蒂,故意躲開我。於是修書一封,請他的好友、袁世凱的女婿薛觀瀾到杭州去請周信芳。周信芳生性豁達,不記前嫌,很快就跟薛觀瀾一道回來了。余叔巖立即張宴款待請罪。其實藝術家之間既有競爭一面,又有英雄相惜一面。過了兩天,余叔巖貼《戰太平》,周信芳在前面墊《連環套》,劇場裡頓時更熱鬧了。

 現存的戲單表明,在後來的演出中,周信芳幾乎天天為余叔巖墊戲或者挎刀。如:《朱仙鎮》余演王佐,周配陸文龍;《一捧雪》余演《陸炳審頭》,周墊《莫成替死》;余大軸《群英會》,周倒第二《御碑亭》;余大軸《奇冤報》,周倒第二《四進士》等。在演期的尾聲階段,余叔巖應觀眾要求再演一次《珠簾寨》,余叔巖主演李克用,周信芳自告奮勇配演程敬思,在「解寶」一折裡,二人對唱,精彩紛呈。北余南周的這次合作,為梨園界留下了千古絕唱,百代佳話。(童伶爭霸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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