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03] 講史茶館．自古英雄出少年之二：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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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未卜先知」，其實是看透世情。

王邇敦

李賀文采驚人

　唐代詩人李賀「七歲能詞章，韓愈、皇甫湜未信，過其家，使賦詩，援筆輒就，目曰《高軒過》。」當時著名的文學家韓愈和皇甫湜對他的才能未能輕信，於是親自到他家探訪李賀，並要他以自己來訪為題，即席寫一首詩。李賀想了一會便揮筆疾書，寫成了一篇古體詩《高軒過》：「華裾織翠青如�b，金環壓轡搖玲瓏。馬蹄隱耳聲隆隆，入門下馬氣如虹。云是東京才子，文章鉅公。二十八宿羅心胸，殿前作賦聲摩空。筆補造化天無功，元精炯炯貫當中。龐眉書客感秋蓬，誰知死草生華風？我今垂翅負冥鴻，他日不羞蛇作龍。」韓愈一看，全詩行文自然流暢，極具文采，描述了韓愈出訪的聲勢，讚揚了韓愈文學上的成就，也道出了詩人的遠大志向。韓愈極為欣賞李賀的才華，後徵得李父的同意，把他帶回家，親自教他寫詩作文。李賀有了名師指點，才學突飛猛進，後來成了著名的詩人，並有「詩鬼」之稱。

老子洞悉禍福

　老子是中國的哲學家，他十多歲時已經很有見識。當時楚國征服了宋國，聲勢浩大，老子有感說：「這不一定是件好事。楚國以前弱小，所以沒有人注意，才得以休養生息，發展壯大。現在打了勝仗，樹大招風，從此就不得安寧了。」一年之後，發生了楚晉城濮之戰，楚國慘敗。當時的人仍然記得老子的話，大家都認為他有未卜先知的神力。周襄王要老子傳授其未卜先知的本領。

　老子說：「我並非未卜先知。世間的事物，都有內在的規律；一切事物都是相輔相成，可以互相轉化的。」意思是指禍是造成福的前提，而福又含有禍的因素，就是說，好事和壞事是可以互相轉化的，在一定的條件下，福就會變成禍，禍也能變成福。所謂「我無為而民自化，我無事而民自富，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欲而民自樸。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孰知其極！其無正。正復為奇，善復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周襄王很佩服他，便把他留在朝中重用。

王羲之心思聰敏

　王羲之是晉代的大書法家，被尊稱為「書聖」。他父親對書法頗有研究，自小就教授王羲之寫字的姿勢、拿筆的方法、運筆的技巧，還給他講了許多大書法家刻苦練字的故事，以勸勉王羲之勤奮努力。王羲之也因而苦心練字，在孩提時的書法已十分著名，要求他寫字的人不計其數。

　有一年的大除夕，他替叔叔王導寫了一副春聯貼在大門口，可是不到半個小時，春聯就被人偷走了，他只好重寫一遍。可是情況如是，掛上門的對聯又很快被人撕走了。

　王羲之細想一下，就叫人把紅紙裁好先貼到大門口，然後蘸上墨汁，在右面寫上「福無雙至」，在左面寫上「禍不單行」。那些偷春聯的人看見了覺得不吉利，也不上前偷了。到了半夜時分，家家戶戶都貼上春聯了，王羲之再大筆一揮，在春聯左右兩邊各加上三個字，分別是「今日至」、「昨夜行」，因此上聯為「福無雙至今日至」，下聯為「禍不單行昨夜行」，便變成一對絕妙的春聯了，可見王羲之的心思聰敏，從小已經表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