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16] 從鄉村走上政壇路
張學明,一九五二年出生於大埔林村,這個長於務農之家的孩子,就如他自己形容:「我是個地地道道的鄉下人。」
銘記母親言傳身教
出生時,香港正處於經濟低迷時期,張學明的家庭也處於半破產邊緣。
「不算寒微,但也是貧苦的。」貧苦沒有磨去一個人的奮鬥心,相反,在他的成長路上,有一個人對他影響至大至深。她,就是張學明的母親。
如果今日你看到的張學明是那麼不卑不亢,親和中又帶著無限幹勁,處事精練,立場鮮明,人際關係良好,原來張媽媽早已是一個「版」。
「父親在我出生後已失業,找不到長工做,只能做兼職。一家人就靠母親在嘉道理農場做泥工,每天賺上兩塊半工錢過活,生活過得好艱辛。」然而,母親不畏艱難,對家庭勇於承擔,對身邊伴侶不離不棄的態度,令年幼的張學明銘記在心。
「她雖然是個文盲,一生無特別過人之處,但那股細水長流匯聚的賢淑,令她看來是那麼的親切,平凡中透著不平凡。她總是和和藹藹的,對家人、鄰居、朋友的心態都一樣。」
失業的父親,沒有遭到妻子的嫌棄。相反地,她仍是那麼尊重、體貼丈夫,在「時不與我」的無奈下,父母雙方對「男主外,女主內」家庭角色的轉換處理得很好,這在當年真不是一件易事。
對於孩子的成長,張學明的父母從沒有掉以輕心。
「小學時,我在林村公立學校讀書,這是一所村校,隨著教育新安排,村校日漸式微,兩年後,它也要結束了。」
六十年代中期,基於愛國思想驅使,張家父母把孩子送到九龍的香島中學就讀。
「父母供我讀中學很不容易,每月30多元學費、10多元膳食費,尚未計車資,對比當時家中的收入,這的確是一項龐大的開支。但是,父母為子女的前程,如何艱苦也肯付出。」
懂事的孩子,自然明白孝道,而回饋的方式,莫過於以好成績展現於父母面前。所以,他努力文化學習,不敢鬆懈。
「每天凌晨五時,我騎單車到大埔墟火車站,便乘坐頭班火車出旺角,在花墟附近的香島中學上堂。」
忙忙碌碌地就這樣過了五年。儘管如此,能在香島中學就讀,張學明感到非常幸運,因為當年村校畢業生可選擇的學校實在太少了。
做泥工也要做到最好
「踏出社會做事後,我常有『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慨嘆,尤其是今日在不同的領域演繹著不同的角色,更感到知識不敷應用帶來的力不從心,不斷自修乃是從政以來本人其中一個頗迫切的願望。」所以,他先後完成了香港大學社會科學綜合文憑課程、暨南大學的社會學文憑,為服務社會奠下更好的基礎。
剛踏出社會做事(1972年),為幫補家中經濟,他在嘉道理農場做過一陣子泥工。十八元一天的日薪,付出的卻是長時間的體力勞動。
曾有人勸他:「張學明你一表人才,為何不去考消防、考警察?要做這些擔擔抬抬的粗重功夫。」
張學明可不是這樣想:「任何行業都是磨練,自己做人做事向有宗旨,萬事不可馬虎。即使是做泥工,也要做到最好。」
82年起參與鄉事
自一九八二年當選為大奄村村代表後,張學明便踏上了參與各類鄉村事務、社區活動及公益事務的道路。他認為擔任公職,處事一定要公正,他很認同一句說話:做事先要過得自己,然後才過得別人。
「每晚臨睡前,無論有多累,我都習慣靜下來,用幾分鐘時間像過電影般反思一日的得失對錯,將長處總結,不足之處檢討出因由後才安然入睡。」
一九九九年,張學明從新界社團聯會創會會長李連生手上接班,擔任該會第二任會長。他時常感觸地說:「老會長一代創會前輩白手起家,當年在港英政府的打壓封殺下,仍艱難地生存發展,並帶領會員一起迎接和見證了香港回歸祖國的歷史里程。」
今天,接力棒交到張學明的手?,如何像過往前輩扶掖自己一般,提攜更多的年輕人早日成熟擔大樑,是他經常思考的問題。「新界社團聯會是服務社會的橋樑,也是參與社會建制的舞台,可以和同事們一齊共事,實踐自己的理念,我好享受這份工作。」訪問結束時,張學明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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