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17] 天南地北：品茶「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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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聖陸羽。

霍建明

　有過「茶醉」經歷的人，大概都知道那滋味不好受是生生折磨，其「表現」通常是心慌、頭暈、手腳無力、心神恍惚……這種生理上的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與本文所說的「醉」風馬牛不相及。

　今天當我們安坐雅室細細品啜新茶時，不能忘記了茶的起源——「神農氏嚐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荼（荼即茶）解之」。不能忘記了茶聖陸羽和他的名著《茶經》，是他首創品飲藝術，開中國茶道之先河。不能忘記歷朝歷代文人墨客、尋常百姓對茶的推崇，如唐代盧仝的七碗茶詩《走筆謝孟諫議寄新茶》中「一碗喉吻潤，二碗破孤悶。三碗搜枯腸，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發輕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靈。七碗吃不得也……」傳神地描述了飲茶時的身心體驗，讀後令人深深陶醉。

　品茶之所以「醉」人，是因為茶文化講究清靜平和、順應自然，如儒家認為飲茶可使人自省，可養廉修德，進而追求「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其實，茶樹的栽種、大面積茶園的推廣，都離不開大自然的綠色生態環境。甚至連泡名茶也需好水，正像古人所云：「精茗蘊香，借水而發」，「茶者，水之神；水者，茶之體」。所謂好水，當然指那些未經污染的山水、礦泉水之類。澄碧青翠的西湖龍井、黃山毛峰等綠茶，倘若用未經處理的自來水沖泡，茶客恐怕難以得到沉醉的愉悅以及誘發聯想吧？

　筆者所在地安徽潛山的「天柱劍毫」，業已成為聞名遐邇的新名茶之一，緣於有天柱山「天柱峰巒，高峙雲表，曉霧布浸，淑氣鍾之」這一獨特的地域優勢，加之滿坡滿谷蘭蕙氣息的悄然薰染，嫩葉在和煦春風呵護下精心殺青、揉捻、乾燥，又經幽秘泉水沖泡，湯色清亮、香氣馥郁的天柱茶「味濃而回甜、沁人心脾」，乃在情理之中。只可惜，在天柱山遊覽之餘，中外遊客難能見到「醉」人的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