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索: 帳戶 密碼
檢索 | 新用戶 | 忘記密碼 | 加入最愛 | | 簡體 
2004年9月17日 星期五
您的位置: 文匯首頁 > > 副刊
【打印】 【投稿】 【推薦】 【關閉】

[2004-09-17] 亦有可聞:文壇前輩論「國粹」

解玉泉

 有中國人的地方就有麻將,麻將也就成了中的「國粹」。但這並不值得高興,甚至是一種羞恥。不妨看看從前的文人們是怎麼看待這項「國粹」的。

梁實秋敬而遠之

 梁實秋父母對他管束嚴格,不許他沾染賭博惡習。十多歲時他才知道世上有麻將這東西。一次他斗膽問父親:「麻將是怎麼玩的?」父親立刻板下面孔說:「想打麻將嗎?到八大胡同去!」那時候八大胡同是北京青樓妓館遍佈的地方。梁實秋一聽就嚇壞了,從此一直對麻將沒甚麼好印象。此後再接觸麻將,是他赴美留學的途中,輪船上同行玩得津津有味,他也不免好奇。在美國時,許多留學生都樂於此道,他也逐漸耳濡目染。但從小紮根的反感,終於還是把他從牌桌上拉了下來。他自我解嘲說:「我不打麻將,主要因為腦筋遲鈍,影響大家的打牌節奏。又算不來牌,自己都照顧不過來,怎能揣摩各位的底細?不知己不知彼,如何應付得來?這不是自尋煩惱麼。我還是站在一旁看好了。」梁實秋終身對麻將敬而遠之,就源於此。

胡適從自豪到慚愧

 胡適對「國粹」的態度與梁實秋不同。他在一九一四年初到美國時,發現中國麻將已經在那裡安了家,成為很時髦的遊戲。一開始他還頗為自豪,但回頭一算,時間實在浪費得驚人:二十年代中國社會每天至少有一百萬副麻將牌在操作,就算每桌只打八圈,以每圈半小時計,就要消耗掉四百萬小時,相當於損失十六萬七千多天,約五百年的光陰。金錢的輸贏,精力的消磨都還在外。由此他評論說:「我們走遍世界,可曾看到哪一個有長進的民族肯這樣荒時廢業的?麻將只能愛閒蕩、不珍惜時間的民族的『專利品』!」話雖然說得刻薄,但卻一針見血地刺到了中國人社會的惡劣一面。

柏楊:品格盡現

 寫過《醜陋的中國人》的柏楊,認為從朋友到牌友到賭友的發展是一種墮落。他說:「再要好的生死之交,一旦在牌桌上坐下,就會現出原形。平常用錢不分彼此的,在牌桌上為了一塊錢都會面紅耳赤;平常推心置腹的,屆時便是欺之詐之,你投我的機,我騙你的牌;平常動輒大筆款項來往,一賭起來,便是一個銅板都如臨大敵。這般這般,再深厚的感情,終有一天黯淡無光。」

 他還說:「一個人的氣質平時很難看出來。一旦到了賭桌上,原形便畢露無遺。有些人贏得輸不得,三圈不和牌就怨天尤人。對一個人個性和品格的觀察,僅從表面上判斷,不容易得到結論,但若請他打個小牌,便很容易看得明明白白。有些人一夜不和牌都不動聲色,有些人兩圈不和牌,就渾身冒煙。」小小一圈麻將桌,完全可以暴露一個人的品德好壞。

【打印】 【投稿】 【推薦】 【上一條】 【回頁頂】 【下一條】 【關閉】
副刊

新聞專題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