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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9月21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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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9-21] 同行四十年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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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離說:「他有時以書作為信紙寫信給我。」

洪 磬

 在香港,談起法國新浪潮導演杜魯福(Franois Truffaut),很難不提陸離。她既是香港第一代杜迷,首先嘗試集資購買他的作品,安排在早場放映,又是香港唯一與他長期有書信來往者。她曾經送他一枚刻上「杜魯福」三個中文字的圖章。兩人交往,已超越電影媒介。

 她更曾以Franois的音譯「房素娃」、「方斯華」、「范淑雅」作筆名,兩人好像是二合為一了。

 杜魯福逝世二十年後的今天,66歲的陸離仍是香港最「權威」杜迷之一。

 在翻閱杜魯福收藏品之前,她說有點手汗,先去洗手。然後拿著兩包消毒紙巾出來,叫記者也抹手。

同行感覺不一樣

 翻開一本本專著、劇本、書信集,彷彿代入一個戲迷對心頭好的熱愛,當中最特別的,應該是杜魯福親筆題款甚至寫地址貼郵票的書,「他有時以書作為信紙寫信給我。」

 陸離對杜魯福的熱愛,超越一般戲迷影癡的欣賞與陶醉,她甚至長期在報上連載杜魯福劇本中譯,由另一杜迷陳進權釘裝成一本一本小書。

 她的收藏,不單廣,而且歲月悠長,不單是搜購得來,還有自己編輯出版的雜誌。她送記者的七三年八月號《文林月刊》,杜魯福專輯開首就說「《野孩子》集資還差二千元」;介紹新加坡電影會,標題竟是「他們已經上映過《偷吻》了!」

 當年杜魯福,仍在拍戲,因此那專輯是「中期報告」,沒有總結式評論,而有較多期待與前瞻。這對於年輕一代杜迷,是難以想像的。

 「正如羅卡所說,我們這一代影迷,幸運地與杜魯福同步。除了開首幾部,我們都是杜魯福一邊拍、我們一邊等、一邊看,親身經歷他的轉變。」

 今天,新一代影迷一下子翻看杜魯福的電影,少了期待,以「全知觀點」抽離地概觀,不同時代的作品「疊印」起來,失卻了時代變遷的層次,也失卻了作為觀者置身其中的空間。

細微處窺內心世界

 「我喜歡杜魯福,首先是他的電影有很多輕靈的創新手法。如今,我們都慣見了。」人們為王家衛在《花樣年華》中出現的「2046」房號而大驚小怪,她指出,這些影像遊戲「早已有之」。「數字『813』就曾在杜片中,出現了很多次。」

 的確,看杜魯福自有一套方式。例如,探索戲與戲之間演員、角色、物件以至符號的關聯,作一整體而觀。他自己也說,「每位導演一生是在拍一套電影。」

 杜魯福的電影與生活,有著千絲萬縷關係。他的電影,往往是他內心世界的投射;看他的戲,其實是代入他的位置。在真實與映像兩層之間捕捉「杜魯福」。

 也因此,抽離地看杜魯福,很難真心愛好。

激盪人心的短凝

 陸離看電影不做筆記,可能是,她過於陶醉。「法國新浪潮電影的一大特色是內在的音樂感,看得人『暈晒大浪』。」「菲林一格一格地投影,是時間的藝術,不回頭地向前發展。」

 像《祖與占》裡面著名的三凝鏡,捕捉嘉芙蓮的一顰一笑,陸離寫道「前無古人,美麗無匹」,已分不清是指杜魯福的技巧,還是女主角的美了。

 「扮演嘉芙蓮的珍摩露不算很美,但戲中,我們就是相信她能讓兩個男主角如此傾心。」當杜魯福的短凝,在今天不再稀奇,要明白當年影迷的驚艷感覺,只能將之放在那一個時代背景去看。

 陸離的觀影經驗與口味,深受杜魯福影響。他們從沒見面,兩人電影與文字的神交,有真實、有想像,那過程細節,難以說清。且以「與杜魯福同行」這影像意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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