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17] 寫我遊情：羽化成仙的華盛頓

遨　天

　我與朋友進入華盛頓的國會大樓參觀，為大堂四周掛滿的大幅油畫和擺放的雕像所吸引，尤其是天花，像教堂圓頂般高聳。圓拱的天花頂正中繪上了華盛頓「羽化登仙」的幻想景象，他坐於雲端的寶座內，代表著美國民主和技術進步象徵的天上諸神圍成兩圈的簇擁著他，構成了兩個大小圓形。這幅由康斯坦丁諾．布魯米迪一八六五年所繪的油畫，模仿著文藝復興的風格。

　在華盛頓像右側的是自由女神畫像（Liberty），左首面則是勝利與榮耀女神像（Victory & Fame）。

　這天花畫離地足有一百八十呎，要細意翹首仰望，得帶望遠鏡前往，廳內也擺放有眾多珍貴雕像。

　我說：「美國人把華盛頓這位開國元勳弄成好像神一般，可見他們亦會把領袖『神化』。」

　而內部建築眾多的大圓頂壁畫，題材都是美國所發生的重大事故。當中八張巨型油畫在圓形大廳（Rotunda），勾畫的是美國立國以來八個重要的時刻，包括：Pocahontas洗禮、獨立宣言、發現密西西比、出發的朝聖者、著陸哥倫布市、Burgoyne將軍投降、Cornwallis領主投降、華盛頓將軍辭退其委任。

　大堂中心點的地板上，畫著一個圓圈。這個圓圈便是華盛頓的中心點，計算出其他城市與首都的距離。我記得今年前總統里根逝世，其靈柩也是擺放在這個位置供人瞻仰憑弔。

　大堂的兩邊分別是參議院和眾議院，以前參觀者可以進入裡面的餐廳，但現在看來已不再對外開放，甚至在大堂底層的小賣部，面積也比前縮小了一半，小食部也沒有了。

　想起從前參議院的會議堂因地方不敷應用，經已空置，現在只供參觀。

　與我同行的朋友說：「這議堂最有趣的地方，是那半圓拱形的頂，產生出回音的效果，在這一邊很細聲說話，另一邊也可以聽得很清楚，這無心的設計，為議員構成諸多不便。你試想想，在會議堂內，議員跟身旁的同伴說悄皮話或投訴不滿，也會被其他人清楚地聽到，會有多尷尬。」

　我問：「其實有否解決的方法？」

　他說：「當年曾嘗試過許多方法以消減拱頂回聲，如加上布帳，或是反過方向來坐等，結果還是未能解決這問題。因此，會議堂最終還是搬遷了。」

　我曾參觀這國會大樓四次之多，分別與朋友及子女前來。美國國會大樓給我的最大感受是美國政制上的分權制衡，參議院及眾議院分權，互助監察及發揮功能，沒有一言堂的情況。這分權制衡的信念，也反映於美國商業機構的運作上。

　國會大樓為了保安理由，今天許多重要的會議廳改以閉門形式舉行，遊人無法旁聽，我每次參觀都感到可遊覽的地方一次比一次少。我想起克林頓時代，副總統戈爾在此主持參議院會議時，我也曾旁聽過，現在重遊，已成歷史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