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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2月26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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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26] 《霓裳派對》野心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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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近平

 《霓裳派對》相信是本年內最大型的本地原創音樂劇。由於是香港演藝學院的作品,集合戲劇學院、音樂學院、舞蹈學院的師生,當然還有科藝學院的資源。雖則參與的人員很多均是無償付出,但是如果把他們的付出換成工時,再把台上的佈景、道具、服裝算進去,《霓裳派對》的製作條件實在傲視同群。

角色陷於想當然

 《霓裳派對》抓住一個不錯的題材:時裝業。既有模特兒台前台後的百態,又有商業世界之間激烈的勾心鬥角,要華麗有華麗,要庸俗有庸俗。這早已是電視肥皂劇的題材。陳敢權是個善心人。《霓裳派對》處處盡顯「周年紀念大騷」的苦心:角色眾多,盡可能人人有戲演,連主角也是用「雙生雙旦」的構想;題旨也盡可能帶出衝破萬難,同心協力,共渡難關的訊息。不過,遺憾的是,戲劇最美的地方往往是「以小見大」、「見微知著」。《霓裳派對》正因為野心太宏大,每場戲每個角色的台詞彷彿也背負著「使命」,令處境和台詞也變得不真實,陷入了「想當然」的局面。人物欠缺血肉,即使用音樂劇的形式來烘托,也未能把它變得動人。

曲詞多變獨欠雋永

 當然,音樂劇不能不提音樂與歌詞。馬永齡寫的曲子夠得上變化多端,節奏明快的歌曲也盡顯急遽跳躍的特色,但聽下來,能留在心底的雋永竟沒有一首。是旋律的過於複雜?還是劇情與歌曲落點未能配合?我想兩者皆有吧。

 歌曲的落點很影響效果。落點不準確,往往角色唱了歌,觀眾也不知所為何事。有時,真的要到「言語之不足,而嗟嘆之。嗟嘆之不足,而詠歌之。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境地而不行。試舉一例子,其中一位主角,旅法歸來的設計師Philippe,一出場便來首情深與激情兼容的歌,大唱他的心聲:「香港/我疲倦/可恥/呼吸/亦是艱巨了的挑戰/無論你豁盡了/或傾出多與少/挑剔太多頌讚少」,先不說歌詞配詞上的「新穎」令聽眾來不及思考消化,就是角色的心情,也因為角色仍未建立,觀眾所知太少,故此實在不明他為何會有「我疲倦/可恥」的感受。唯一在那刻可以明白的就是「呼吸/亦是艱巨了的挑戰」,似乎暗諷香港空氣素質普遍下降?但這跟「時裝」、「設計師」有何關連呢?真的扯得太遠了,徒令人聽得「疲倦」。

 這回填詞的是「火火」,似乎他銳意要鑄新詞風,把許多往常我們不會作這樣聯想的詞語拼在一起,期待擦出火花吧,但也實在因為超越常人詞彙庫的聯想範疇,統統發了空炮,在空中火花四濺,卻沒有一顆煙花映入觀者的眼簾。

學生還待時日磨練

 其中第一首歌《VisionParty》的歌詞的首幾句,最見出這「特色」:「耀目激光美人璀璨得星光熠熠/夢幻包裝醉人傾心/艷麗衣飾似黃金奏出閃爍繽紛/就似國君蒞臨」。這幾句的充斥著「閃閃」發光的字眼,卻未能在歌詞的字裡行間看到一個「意象」。「美人」配「璀璨」兩者已有點「風馬牛」,第二句的「夢幻包裝」乍聽難以把「包裝」聯想到「衣衫」,「包裝」可以教人「傾心」,但卻不可能既「醉人」又「傾心」的。第三句的「黃金」指顏色,但顏色如何「奏出」「閃爍繽紛」呢?雖云修辭上有所謂「比擬」,但這個比擬也未免生硬了。第四句「國君蒞臨」無可置疑是想寫時裝表演上的華衣美服氣勢迫人,但「國君」的男性聯想太強,總跟台上婀娜多姿的女模特不太協調。

 音樂劇的歌詞由於講究即場效果,很需要經營清晰的意象,透過文字能展現一個立體的三維空間,讓觀眾想像和感受,往往是最妙的。故此,如上述的歌詞,一句說一個意念,最多只能做到有佳句,佳篇就要整體詞,一句說一個意念,最多只能做到有佳句,佳篇就要整體詞彙的共通情調合了。

 這次演出,看到部分學生表現不錯,台上活動充沛(然而據聞演出後,有不少學生因體力透支病倒了),假以時日,多加充實和鍛煉(體格與內涵),準能演上一台更出色的原創音樂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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