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興 國
幾年前曾經對香草發生興趣,起先是買了一盆薄荷葉在家裡種植,欣賞那如碧的翠綠色彩,後來知道每天用幾片新鮮薄荷葉泡水來喝,對身體有好處,便到時代廣場的超市去購買。
在購買時,發現超市裡有很多不同種類的香草,比如迷迭香,比如鼠尾草和百里草,光是看,就給我賞心悅目的感受。演變到後來,每次我只要去時代廣場,必然到超市去看看那些香草。
後來去了一次雲南,在那裡的路邊餐廳吃了一頓羊肉鍋,發覺雲南的羊肉鍋,原來是附有大量薄荷葉加進去的。我以為那些薄荷葉是進口的西方產品,卻原來雲南的路邊就有生長,他們只是就地取材而已,實在是奇妙。
最近去時代廣場看香草時,卻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叫聞人悅閱的人。初次結識她時,以為那是她寫作時用的筆名,後來才知道那是真實的姓名。她是杭州人,小時候就到美國,在紐約唸大學,拿了金融碩士和電機工程博士。
出人意外的姓名,出人意外的學位。她送了我兩本她在《聯合文學》出的書,一本是《太平盛世》,一本是《紐約本色》。
我之所以在看到香草時想起她,就是因為她在《紐約本色》裡,提到過一些香草,還提到我大學時代最喜歡的一首歌曲,是西門與嘉芬高唱的英國民謠,她說最好的翻譯是「問爾所之,是否如適,蕙蘭芫荽,鬱鬱香芷,彼方淑女,憑君寄辭,伊人曾在,與我相知。」真的,那份古典的迷離,彷彿透過香草散發,在歌聲裡迴盪。而這份感覺,正是我每次去看那些香草時都會興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