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18] 沒有女人 生命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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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綺平

　亞瑟米勒說過：「我喜歡女人陪伴。如果沒有她們，生命枯燥無味。」他還說，創作靈感有三：性、金錢和成功。他一生中有三個女人，最矚目的，當然是跟性感尤物瑪麗蓮夢露那段長達5年的婚姻。

糟糠之妻一邊放

　英國《衛報》上周悼念亞瑟米勒的一篇文章中，引述大導演比利．懷爾德經常向人提起亞瑟米勒和夢露的一樁笑話。1956年懷爾德與夢露合作拍攝《熱情如火》(《Some Like it Hot》)，米勒和夢露正愛得火熱。結婚前，他帶她去紐約見母親——她居住大廈的小單位裡，牆壁單薄。夢露半夜戰戰兢兢去廁所，她害怕被人聽到撒尿聲音。

　翌日，米勒問母親對夢露的印象，她答：「一位很可愛的姑娘。不過，她撒尿像馬一樣傾盆而下。」

　無論好壞，米勒還是拋妻棄子，跟夢露結了婚。

　米勒與首任妻子斯萊特里，是密西根大學同學。據《衛報》透露，兩人相識時，米勒一貧如洗，連拍拖看戲，也由女方出錢。他們畢業後兩年結婚，米勒一直靠妻子任秘書的微薄薪水維生。

邂逅由挑逗開始

　米勒1951年初識夢露，他的《推銷員之死》已寫完。當時，夢露因經理人去世，傷心欲絕。米勒安慰佳人，乘虛而入。兩人4年後在一宴會重逢，米勒自傳中回憶：「那是極度荒唐的挑逗……並非因為她的裙子超短，而是她諂媚地、將自己的身體公然炫耀。」

　《衛報》引述夢露的閨中好友形容，米勒當晚色迷迷地盯著夢露，目光直跟隨她打轉。當年，米勒完成《靈慾劫》(《The Crucible》)和《橋頭眺望》(《View from the Bridge》)。

　兩人新婚不久，米勒因拒絕向眾議院非美國活動委員會供出一份共產黨名單，被判蔑視罪名成立。該委員會主席沃爾特曾開出交換條件——只要夢露和他握手合照，就撤銷控罪。米勒有骨氣，與妻同堅拒，此案後來不了了之。

芳魂不散鴛鴦譜

　1961年米勒為妻子編寫《花田錯》(《The Misfits》)，這是夢露最後完成的一部電影。戲做完，婚姻也完了。夢露翌年自殺身亡。

　米勒第三任妻子莫拉斯是著名攝影師，曾替夢露拍過一系列「樹下舞影」照片。《衛報》形容，莫拉斯聰慧、朝氣蓬勃，與米勒志同道合——她在歐洲成長，痛恨納粹。與米勒結婚時，名氣不下於丈夫。

　莫拉斯1999年接受傳媒訪問時曾透露：「夢露去世後，人們批評我竟敢想取代她。那些日子難過極了。」莫拉斯與米勒白頭偕老，直到2002年逝世。

　兩個月前，89歲的米勒宣布與34歲藝術家巴利結婚。婚未結，人先走了。臨終前，芝加哥上演了他改編自《花田錯》一劇。夢露一直在他身邊，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