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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6月19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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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6-19] 男人:粗話不等於粗鄙(第一五四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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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梁婉玲

 俗語說:「三個女人一個墟。」那麼,三個男人走在一起,又會有什麼景象?詹瑞文、邵家臻及潘惠森便告訴我們,原來三個男人可以代表著一堆堆粗言穢語。

 這三個大男人有文化、有知識——一個是香港藝術發展局及香港戲劇協會評審,一個是香港劇壇甚具份量的劇作家,一個是資深青少年文化學者兼社工系博士生,他們卻不約而同地認為,粗話並不等於粗鄙。

呈現草根生活

 最近,觀眾對詹瑞文自導自演的棟篤舞台劇《男人之虎》反應熱烈,但劇中某些角色粗話連連,惹來外間極大的迴響。有人認為此劇非常寫實,粗口角色實是香港人的寫照,也有人批評舞台劇不應使用粗俗、不雅的字眼。早前,詹瑞文等人便到一所大學演講,與大學生及觀眾討論他們對粗口的看法。

 對於該劇備受爭議,編劇潘惠森坦言感到很無奈,但他不會勉強觀眾接受。每逢劇中詹瑞文所飾演的「粗口演員」大說粗口時,台下觀眾必會捧腹大笑。潘惠森表示,他絕非藉賣弄語言暴力討好觀眾,這些粗俗的字眼反而真實地反映了本土文化。

 「我希望透過此劇把草根階層的生活狀態呈現出來,他們不能不說粗話——這是我的觀察、我的生活體驗。」這正如詹瑞文所言,「真正的藝術提煉自生活,並從不同的形態中展現出來。」

 有人質疑話劇使用粗言穢語的必要性,詹瑞文便為此回應:「在劇中,那些角色不是主動對觀眾說粗話,而是在表達自己。舞台給予觀眾抽離現實的空間,但觀眾混淆了現實與創作的世界,才會感到冒犯。」

粗口口號增歸屬感

 詹瑞文強調,有粗口的戲劇不一定是低質素的作品。「約在15年前,美國著名劇作家大衛馬密(David Mamet)創作了《American Buffalo》(港譯《勾心鬥角》),劇中描述美國低下階層在受壓迫的環境下,為生存而奮鬥的故事。雖然戲裡含有大量粗言穢語,但最後也得到了受尊崇的普立玆文學獎。」

 同樣是粗口戲劇,《男人之虎》卻未能得外界認同。他謙說:「這可能是眼高手低的問題吧,只是自己能力不足,無法表達相似的東西。」

 粗口往往涉及性,成了生活的禁忌,成了不能接觸的部分。然而,戲如人生,不論是舞台上或是現實生活中的粗言穢語,這三個男人都同樣持著開放的態度。

 大眾認同說粗言穢語是野蠻人的行為,邵家臻更直言,不同地方的粗口都有「禁忌、污穢及褻瀆」三個元素。儘管粗話向來給人負面的感覺,邵家臻認為,它有著團結社群的作用。這個看似無稽的道理,卻體現在每年的大學迎新營裡——大學生玩意識不良的遊戲,呼喊粗口口號,藉以增加他們對團隊的歸屬感,變得更團結一致。

衣冠禽獸更可恥

 除了團結,粗口更揭示了社會的悲哀。劇中的「粗口演員」是很多港人的寫照,整天粗話不離口,用以發洩他們對社會、他人的不滿,顯示出他們對生活無法把持。然而,無法說粗話的也是另一種悲哀。詹瑞文說:「有些人因身份、背景問題而無法說粗口,心裡背負著包袱,情感往往受到抑壓。」

 潘惠森對「語言暴力」的定義也自有一番見解。他認為,在現實生活裡,我們常常聽到粗俗的字詞,活在語言暴力中,同時,禁止他人說粗話也是語言暴力之一。他說:「人是理性的,懂得選擇說粗話的時候。不說粗口的人,應嘗試接受說粗口者的需要,彼此了解及諒解。」

 不論身份如何尊貴,說粗口的都淪為低層次的人。對於大眾的想法,邵家臻表示,用語言衡量人的素質是危險的。詹瑞文也深感認同,他說:「我們不應用語言評價一個人的道德修養,道德是要看整個人。」這正如《男人之虎》中的另一些角色,雖然半句粗話也不講,卻是衣冠禽獸,比滿口粗話的人更為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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