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7-16] 非高蹈出塵 乃善價待沽
■韋子剛 資深評論員
練乙錚博士一肚密圈加入中央政策組，與同事格格不入，更上街參加反對政府的行動，自取其尤被炒。一年蟄伏期後乃作驚人之鳴，其《浮桴記》顛倒黑白，喋喋不休攻擊中央，推崇李登輝和法輪功，又大言不慚教訓董建華。近四萬字鴻文，犯駁之處罄竹難書。練博士語出驚人，「浮桴」也者乃善價待沽。
前中央政策組(中策組)成員練乙錚博士，挾經濟專家、傳媒界猛人之名，兼以特區智囊團一分子之背景，在《信報》撰文近四萬字，得到厚遇連刊十七天；開宗明義就說要大談特區政府「政策和管治上失敗的癥結。」引來讀者重視。文中引用中外歷史、天文地理、科學佐證、三墳五典、四書五經，先聲奪人。作者言下又大有黃鐘毀棄鬱鬱不得志之意，故乃乘桴於海。作者批評政府官員水平低，中策組的同事難以合作，頭頭劉兆佳被描寫為酒囊飯袋般的書獃子，前特首董伯在他筆下成為比布什還不如的不重視知識、不看書的人。港人都尊重中策組，把它看作是政府的智囊，但練卻稱它作「謀府」，同時又批評董伯有權而不懂用，不諳權術。由此可知，他加入中策組的意圖。由於理念和動機不同，他和同事格格不入，時常在組內跟人抬槓，到後期更加上街參加反政府的行動，自取其尤，卒被炒魷。如今恰是一年「過冷河」之期屆滿，故此先行文以造勢，欲覓優差而加冠，所以要語出驚人，以求沽出善價，經濟學博士肚裡密圈，自然周到。
不甘被炒 大發酸氣
如果是真正的志士仁人和深信自己行的是正道，那麼，「人間正道是滄桑」，真金不怕紅爐，又何必跑去英法海峽弄扁舟，更加不必酸氣發酵，大數同人的不是，迷惑大眾。此文出台之後，反政府中人已經鼓掌，以為撈到了一根稻草，「大班鄭」七月八日就已在《信報》引用練文，奉為主臬，批評特區政府壓迫言論自由。如是觀之，莫謂此僅為書生意氣，如不澄清，也許會障蔽一些人的耳目。
中策組是為香港的繁榮穩定出謀獻策，而不是玩弄權術，愚弄港人。練可以認為「道不行」而另樹旗幟，中策組也可以「道不同，不相為謀」(論語·衛靈公)，請他另謀高就。練被革職，其怨懟之情溢於言表，奮欲反搏，，礙於條例，只好偃旗一年。正如錢穆解釋「乘桴浮於海」曰：「故此章之浮海，決非高蹈出塵，絕俗辭世之意。」(見：論語新解)。觀乎練文火藥味之濃，相信其蟄伏後深望有所作為，繼續扮演其一貫之角色。
攻擊中央 挑撥離間
練文攻擊特區政府政治失誤，追究其因是中央政府的極左政策的影響。從而用大幅篇幅攻擊中央的一黨專政、統戰策略、強調階級矛盾等等，甚至荒謬到妄云中央意識形態裡的「命根子還是史太林那一套」，無視中共「九評」赫魯曉夫時已給史太林作了歷史的判斷。中國現行的中共領導的民主黨派共同協商的民主政制，連外國反動派也不敢饒舌，而練竟然喋喋不休。練云：「須知當今之世，有膽公開罵中共的，唯獨李登輝和法輪功。」太謙了，練本人在《浮》文中的言論，實在比兩者還過之。中策組能容此公六年，不可謂不廣開言路。
練無視我國建國以來的成就和開放改革的成績，只是讚美資本主義國家和前港英政府，誇大了我國前進中的缺點，以為我們只是抱殘守缺，漠視近年除了經濟改革之外我國在政治上取得的發展。對特區政府，他要求的是「全民政府」，要脫離中央，挑撥各階層和不同觀點的人的矛盾。他歌頌「第二種忠誠」，試問，如果沒有「第一種忠誠」，那「第二種忠誠」會起甚麼作用？他又把船舶結構理論搬到社會科學上，侈談初階穩定和二階隱定，須知：「對有機物的最高產物即人的精神起作用的，是一種無機物的運動規律正好相反的運動規律。」（恩格斯：自然辯證法），船舶的穩定理論不能搬到人類的社會運動上應用，假若一定要硬搬，那麼金字塔的穩定作用又如何？
犯駁之處不勝枚舉
除了攻擊中央政府和特區政府外，最多筆墨花在評論前特首董伯，形容他有「致命的不清醒」、「對知識和知識人的看法有嚴重片面性和錯誤」、「對社會科學和人文的重視不足」、「不看書」、「愛國，但𤂌近盲目」、「缺乏權力意志和權術意識」、抓不到大方向、大問題，反而「在小問題、小措施上卻無微不至」，從而引用《尚書．皋陶謨》篇的話「告誡」董先生，讓他「可終身受用」。其實，練只是引用了該篇一小段，緊承此段的句子，有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卒作興事，慎及憲……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意思指在元首激昂的指引下，百官都興起地工作，我們幹的是大事，所以要尊重法憲，賢明的元首可以振發大臣的賢良，亦將導致穩定繁榮！如果從整段內容看，這恰是客觀地反映特區政府首長和其他人員的寫照。
練刻薄地說：「董先生今天政治上山窮水盡」，無視董的現職是政協全國副主席，這正是他一貫的對我國的政治協商制度和其他政制的污蔑。他表示「並不如此輕率地樂觀」認為批香港「死定了」是錯誤的判斷；認為香港「絕非換一、兩個領導人便可復元」、「香港社會一步一步沉淪」。他對中共和中央政府更是言辭尖銳：「共產黨變成中國歷史上最大的買辦階級」、「國家必然走向資產階級高壓專政，即所謂法西斯主義」。近四萬字的文章，犯駁之處罄竹難書，篇幅所限，不能盡寫。總之，香港正和全國一樣，盼望和諧，力爭穩定，創造繁榮，而《浮》文則大唱反調，大肆政擊中央政府和政制、香港特區政府和人員，製造悲觀情緒，挑起各階層不滿，其動機值得深思。
發表了這篇練氏檄文，祝其作者可以搵到一份好工，完成他重出江湖的意慾。 （文匯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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