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7-30] 歷史與空間：項羽劉邦，你崇拜誰？
■焦正安
我站在英雄面前，還是英雄站在我的面前？
登上戲馬台，一位頂盔貫甲，足踏岩石，迎風而立的英雄，映入我的眼簾。站立片刻，我走了；走到哪裡，這位英雄都揮之不去。
兩千年前，這位叱卂風雲的英雄得意之時，擇南山構築崇台，以觀戲馬。今之「戲馬台」三字為明代官宦所書。歷代在台上營建的建築物已經蕩然無存。為保護遺跡，褒彰英雄的歷史功績，徐州市政府對戲馬台進行了重修。登台攬勝的遊客絡繹不絕。
英雄的傳記，我讀過數遍。過去讀傳的感覺和今天登台的感想連成了一片。
一代英雄項羽，最終成了敗兵之將。他敗之主要原因之一是缺少權術。當然，登上皇帝寶座的劉邦勝之主要原因之一是會用權謀。劉項二人，我崇敬的是項羽。遊覽劉邦遺跡，我不會心潮起伏。要是做一個民意測驗，問：劉項二人，你崇拜誰？同我者定然是多數。
為項羽惋惜之餘，我崇敬之情油然而生；對劉邦佩服之餘，又覺得他人品之不美。
權術這個東西，封建統治者不能不玩。不玩權術，他就坐不穩江山。許多封建統治者以及他們的徒子徒孫愛讀的就是充滿權術的書。其實，買官賣官、嘩眾取「官」、行賄受賄、瞞上壓下，是權術的運用，巧取豪奪、弄虛作假、智能犯罪，是權術的推廣。充滿權術的社會是黑暗、可怕的，人會變成鬼，鬼卻人模人樣。
項羽的可貴之處就是光明磊落，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比高低。用民間的話說，就是明人不做暗事。光明磊落的人多了，不做暗事的人多了，社會才會光明。
褒項貶劉的傾向始於司馬遷。終於何時？終於萬代。戲馬台上遊人絡繹不絕，表明人們對光明磊落的認同，同時也是對各式各樣權謀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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