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06] 石林草藥聖手 海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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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駐雲南記者　普慧艷、和向紅

　「癌魔並非不治之症。」說這話的海正有正坐在雲南省著名的石林風景區旁一個叫三家村的自家房子裡。他的房子在一片莊稼田的中央，樓高三層，是全鋼混結構的「洋房」，與周圍農村的土坯房不同，遠遠就能看見，懂道行的人都會讚歎：「這兒的風水真好！」

　海正有一面說話，一面「咕嚕嚕、咕嚕嚕」地吸著雲南特有的水煙筒，腳上穿一雙老式的解放鞋。房子中央掛著毛澤東、周恩來的肖像。每次出遠門，他都要向偉人像磕三個響頭。他出門乘的是價值90多萬元的日本汽車，開車的是他媳婦，穿著與阿詩瑪一樣的彝族服裝，極具現代氣息的轎車與民族服裝奇妙地組合在一起，常常令高速路上收費站的小姑娘稱奇，更多的時候是讓時髦的都市青年嘖嘖讚嘆。

病人的最後希望

　交談的時候，很多來自四面八方的患者一個一個地在診室門口排隊等候，有的不時探進頭來看看談話完了沒有。有的病人來自鄰近四川、貴州等省，也有遠至越南、泰國等國家，更多的是雲南昆明、宣威、昭通等地的貧苦百姓。每個人的臉上充滿了迷茫，又帶有一絲淡淡的希望。他們多數是各大醫院的常客，按海正有常說的話是患有「特殊病」——各種各樣的癌症。

　病魔摧殘他們的身體，吞噬他們脆弱的心靈，加上手術、化療等各種治療，已令他們「人財兩傷」。但當他們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海正有這個名字，問到了三家村這個診所時，他們還是帶著所剩無幾的錢，抱著最後希望來到這兒。「連正規醫院都說回去辦後事，海正有能有甚麼回天之術呢？」那怕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海正有沒有做過任何宣傳廣告，路上連半個路標也沒有，以往也沒有留意病人反饋的信息，治好了便算。去年，雲南中醫學院畢業的兒子海旭與兒媳婦陳春霞當了他的助手，才印製了一些名片，方便病人查詢。

全力醫治貧苦病患者

　海正有從十六歲開始行醫，其間磨難多多。開始是邊看病邊勞作，還要照顧雙親和三個孩子，看病卻從不收錢，後來病人一多，不但不能活幹，還要倒貼藥錢，惹得媳婦不高興，於是收攤去放羊，病人從家裡走七八公里路一直追到山上，一見就流淚下跪，央求「救命」。海正有心腸一軟，只有幹回老本行，他愛這一行才鑽這一行。他十年前開始專職行醫，註冊成立了石林縣草藥診所，開門辦醫，坐診收費，費用也不高，主要服務農村貧窮百姓。

　從一九九五年行醫至今，病人總數接近二十萬人次。高峰時，他一個人看病帶抓藥，從早上一直看到第二天凌晨三點，累了衝到水龍頭下抹把冷水，如是者連續九天，最後吐血倒在床上，於是落下了至今仍隱隱作痛的心臟病。

　海正有今年已經五十四歲，知道光陰的重要。所以，他非常注重調理自己的身體，祈求有比平常人更多的生命空間和工作時間，多為患者解除病痛，用海正有自己的一句話說就是「自己好了就可以多看幾個病人了」。

只用傳統野生草藥

　「我用的是草藥，不是中藥。」海正有強調。他認為中藥是加工炮製過，入了藥典的，而草藥是原汁原味，即「專敲病根的」。他用的藥全部都是野生動物植物，因為藥效強。「我是草藥醫生，不懂生態的醫生是不合格的醫生」。他表示，雲南是植物王國，又是草藥王國，雲南的草藥是世界上最好的植物藥，所以他很少用動物藥。

　三代祖傳的醫術，只留了海正有幾個過去治麻風病和治霍亂的秘方，所以海正有唯有自己苦心研究。每天不管多累，他都要看書二小時，不論古代的經典、近代的醫書，還是今天的雜誌，甚麼都看，自己歸納總結，不斷提高水平，使自己的頭腦不斷充實，醫術不斷昇華。

　譬如白血病，在患者眼裡是多麼的恐懼，如同一片黃葉等待凋零。在臨床上，白血病患者持續高熱，病情步步惡化，醫生有時也束手無策，百般無奈，然而在海正有眼裡，白血病並非是不治之症，因為他有一套自己的理論。他認為白血病是生物抗原抗體失衡導致人體水份中的氫粒子、核粒子對撞而持久發熱，中國古代稱之為「骨蒸勞熱」，只要用草藥使生物抗原抗體達到平衡狀態，就能控制高熱，然後再調理脾、肝、腎，一般可以健康回家。過去幾年中，海正有成功治癒的白血病人已有千多人，這個數字可驚可喜，愈來愈多的白血病患者湧上門來，多覺有明顯的效果。

　好像癌症，海正有從他多年的治療經驗來看，沒有經過手術及化療的患者，治癒率相對比做過手術及放化療的患者要高，他每天都會診治數十個癌症患者。他一個療程的藥可以服一個多月，收費不高，他總說：「要讓農村人都醫得起癌症」。許多人寫信或是用送錦旗的方式表達他們的謝意，表揚他的醫術醫道，還有的患者送來匾上寫著「頑症纏身二十載，尋醫問藥終無計，苦酒慢飲兩小瓶，祛病除根壽有加」。

死守不如創新

　「古代醫書固然重要，但要用提高發展的方式繼承，不能教條式的繼承。」海正有認為，有些傳統中藥吃不好，鬧不死，醫生嘴磨破，手寫酸，但收不到好效果。傳統中醫必須與時俱進，因生態在變，人的機體抗藥力也隨之在變。

　「我不是聳人聽聞，但人類將面臨自然界的嚴峻挑戰！」海正有說，再過十多年，像心血管、腦血管疾病一樣各種各樣的癌症也將極大地威脅到人類的健康。原因是太陽黑子的增大，地球上空的臭氧層受破壞，海嘯頻頻發生，加上人類的飲食滲雜許多不利的化學元素等，人類本身作為自然界的一個分子，將面臨重大的影響。在海正有的病人中，已經出現才出生三個月就有膽管癌的嬰兒患者。

　筆者與海正有的交談引來了一些患者的質問：「海醫生，為什麼不天天看症？」海正有由於身體的原因，現在只會在星期三、四、五診病，每天看八十個病人。病人都要先在星期二掛號，等待應診。他們多數是「特殊病人」，雖然來看病十分辛苦，千里萬里迢迢不容易，但終歸找到了希望，花點時間沒有更多的怨言。

秘製藥酒治特殊病

　海醫生看病的方法，才是他被稱為「神醫」的原因。我們跟隨他進入診室。診室不是很大，不過是十平方米，兩張桌子，一張海正有使用，另一張是他的助手兼兒媳婦陳春霞使用，病人一個接一個排著隊，一直延至院子。

　許多被治癒的患者相信海正有是「神醫」，但他的助手——雲南中醫學院畢業生陳春霞並不這麼看：「只是長期臨床經驗的積累，然後有一些獨特的藥物配合。」在過去的從醫生涯中，海正有看過的病人接近二十萬人次，其中多數是「特殊病」，試問哪家大醫院的醫生能這麼密集地接觸「特殊病」患者？實踐出真知，多醫出奇方。

　所謂「獨特的藥物」，指的是海正有秘製的藥酒。海正有認為，人患病是因為人體經絡不通不暢，而通過他獨創的藥酒，可以幫助患者快速打通經絡，並迅速到達病點，使患者感到疼痛減輕，繼續服用一段時間後逐漸康復。　

治病不如識病

　患者比較忌諱問海正有的「神」，而津津樂道於他的「神」。因為職業使然，筆者迫切地想打開這道門：「海醫生，人家都說您是神醫，我倒認為您看病是中國傳統望、聞、問、切四診中望診的高峰和頂級。」

　海正有哈哈一笑：「說得太對了，為醫者不但要善於治病，更要善於識病，而識病最關鍵的就是望。」他說，觀人的五官可知其裡。人的五官與經絡、臟腑息息相關，而以臟腑為中心，以經絡通連內外，身體一旦發生疾病，內部的病變可以完全顯現在五官，所以通過長期的觀察外象，可以清楚地了解患者體內的病變，故而一看一說一個準兒，叫病人佩服得不得了，認為找到好醫生好救星了，心病先除了大半，再對症下藥，秘方發力，口碑於是四溢。

　「不知你注意到沒有，有時我捏捏患者的手指，這是因為人的手指也反映病症，如一個人的手指按順序主人的心肝脾肺腎，除了觀其五官，我還要通過手指來驗證。」海正有雖然自稱文化水平低，但談興很足。

實幹是病人的福

　突然，旁邊的病人插話說：「別的醫生是看醫好了甚麼人，然後到處去叫嚷，而海醫生看重的是醫好了多少人，是幹實事的！」

　海正有每年為老弱幼殘減免的藥費不下十萬元。他開玩笑說：「我是技術不好良好心！」而事實是，經他治療，已經治癒或是症狀明顯減輕的癌症患者超過四萬人。目前，有人已經在幫助他建立完整的病人檔案。

　「有的人活著，但變成了活著的死人。有的人雖然死了，但在人們心中，他們仍然活著，因為多醫好一個病人，就多了一份幸福。我將來死後，病人說這個醫生死得可惜啦，我也就值了。」

　海正有最喜歡這句話，交談中一再重複：「我還想出版一本叫《生態與病變》的書，寫寫我醫人的心得。」不管別人怎麼看，海正有為了實現這個願望，已經很踏踏實實地做了許多事。

　如果醫生沒有了攻克頑疾的心，就沒有了事業的激情，那麼病人的災難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