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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月18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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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茶館:秋刀魚的聯想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6-01-18]

洪 放

 教員室瀰漫一股濃烈的鹹蝦醬味,不!是霉香鹹魚……午飯時刻,許多自己帶飯盒便當的教師在微波爐「叮」飯,雜味紛陳,洋溢整個教員室,這趟此種難以檢分的味道引來特別多猜疑!

 其後,大家知道那是陳老師的「秋刀魚飯盒」發出來的。

 前一陣讀劉黎兒的《東京滿喫俱樂部》,於「字典裡的食慾」一章,劉黎兒說日本的辭典有一千多種,最多人使用的是《新明解》與最權威的《廣辭苑》,兩本辭典都暗藏無限食色本性在內,讓她每次玩字典都能玩上一個下午。

 她說:《新明解》的編纂者好吃魚貝一事,已經被研究得十分清楚,像是赤貝、蛤蜊等以及深海魚的赤魚鯛(阿候鯛)等都非常喜愛,還加上自己的美食評論,像是鯛魚種類很多,以真鯛魚為最好吃……還有秋刀魚的燒烤油味很強烈,那也的確不假。八月底秋刀魚在三陸海岸首次捕獲時,朋友寄來一箱,我燒烤了五隻,之後雖然將爐子清洗乾淨,但是味道留在屋內久久不散,怪不得以前的人都要在家的後院燒烤,大概編纂者經常在家,所以特別有感而發,這一句頗能引起我的共鳴。

 劉黎兒說《廣辭苑》編纂者對於吃魚其實是更為考究的,且是個比較大膽的美食者;不過,她並沒有引述有關秋刀魚的資料。

 有人說,在日本最受人歡迎的應該是金槍魚而不是秋刀魚。如果魚兒也可以劃分階層的話,那麼,金槍魚屬貴族,而秋刀魚只能算是平民。多愁善感的佐藤春夫寫了一首《秋刀魚之歌》,小津安二郎的《秋刀魚之味》,從片頭到片尾壓根兒就沒有絲毫秋刀魚的影子,然而籠罩全劇的正是中年男人那種欲說還休的人生孤愁況味。 

 此刻,洪放只想在寒冷的北風,在黃泥炭火上烤幾條脊背流油的秋刀魚,內心哼著《北國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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