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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2月3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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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可聞:從賣酒到出版—張靜廬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6-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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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 瑛

 提起中國出版家張靜廬,恐出版界內知之者不多,更遑論普通讀者了。這真應了常說的一句話:出版人是寂寞的。

 赫赫有名的出版家雖鳳毛麟角,但出版人殫精竭慮刊行的書刊,滋養著一批批讀者,在文化傳承與創新中,發揮了獨特而重要的作用。有學人指出,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中國新聞、出版、大學教育,是與世界同步同軌的,因此,反瞻此時的中國出版業風雨兼程的軌跡,有助於我們以出版業為切入口,審視中國思想文化的旅途;而對出版家張靜廬其人其事的釐定,書業內外的風景,則奔來眼底,以至於阿英對他說:「要編纂一部比較詳盡的中國新文化運動史,似乎不應該忘掉你。」

自己才是自己最好的知己

 張靜廬的回憶錄《在出版界二十年》(江蘇教育出版社2005年7月版),為我們解讀其書業春秋,提供了最佳角度和最翔實的史料。張靜廬(1898—1969),浙江寧波人,二三十年代在上海這個中國出版業的重鎮,演繹了從酒保到出版家的傳奇故事。這本書,記述了他1938年前在書業縱橫捭闔的經歷:與人聯袂創辦光華書局、現代書局、上海聯合書店,而1934年以20元起步的上海雜誌公司,則使他躍上事業之巔,刊行的《譯文》《作家》等,風行一時;他對書業同人的描摹,則使我們領略了中國書業,在文化與商務的糾纏、融合中,時而陷於泥淖,時而疾進的歷史場景;他力踐的雜誌「退改訂絕對自由」的舉措,更昭示了其文化襟抱……

 「我是個『出版商』而不是『書商』 ……這是『差之毫釐謬之千里』的分界線……以出版手段而達到賺錢的目的,和以出版為手段,而圖實現其信念與目標而獲得相當報酬者,其演出的方式相同,而其出發的動機完全兩樣。」張靜廬的這段夫子之道,無疑是其逼真的自畫像。在「霧塞蒼天百卉殫」的日子,是對書的那份癡迷,使他對書、對讀者,傾注了濃郁的情感,在當局不斷的砍斫下,在同業的壓搾下,他以舉鼎的雄心,營造了書香人和的景觀,留下無可替代的文字,為尋覓路標的讀者,奉獻了精美的精神食糧。

懷揣文化地圖的出版家

 顯然,張靜廬刊行的書刊,不僅傳佈了進步文化理念,還贏得了諸多作家的鼎力支持。卓有影響的《譯文》雜誌,在選擇書店時,魯迅先生力主與上海雜誌公司合作,其一句「不想佔誰的便宜」,是對張靜廬為人為事的最高褒獎。而他對讀者的厚愛與實實在在的引導,使上海雜誌公司在四年內竟有幾十萬訂戶,「雞群立鶴」,這也從側面說明,他在競爭並不溫柔的書業,是調和鼎鼐的高手。在風雲變幻的二三十年代,能以如此大的氣魄,撐起書業中的一片藍天,反證了阿英所言,當為允當之語。

 抗戰爆發後,張靜廬任新出版業聯營書店總經理;新中國成立後,曾在中央出版總署、中華書局等任職。尤值一提的是,他以一人之力,編輯了《中國近代出版史料》《中國現代出版史料》《中國出版史料》等,共計250萬言,是研究中國出版業進程的最重要的資料。

 歲月熔金,風氣播遷。張靜廬的甘苦親歷之談,雖豹斑鼎臠,但老一代出版人造就的職業高度與職業操守,是一筆不可小視的財富,以一個個景行景止的標桿,來丈量時下的出版人,不難發現其「胖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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