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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鄧達智
皮爾卡丹(PIERRE CARDIN)在七十年代末距今近三十年前來華展示時裝,實屬破天荒,那是文革剛過,雖然改革開放正準備啟動,但傳統及封建的意識形態亦不容易。
CARDIN當年正值事業盛年,選擇來華肯定不為商機,事實上當年中國不可能有時裝商機,總的來說是一回文化大使旅程,留下種子帶動國人認識西方,尤其是當年獨一無二的巴黎精緻時裝。從以上因素來看,卡丹是值得中國人懷念的。亞曼尼也是一代宗師,亦是啟動意大利時裝與巴黎抗衡的其中一位重要功臣(其他為VERSACE, VALENTINO, MOSCHINO……屬同代,稍後有PRADA, GUCCI, DOLCE & GABBANA……)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一套ARMANI套裝尤如一份與現代流行精品藝術的交融,富時代的衣著流派。過了九十年代中旬,ARMANI風光無兩,儼然富可敵國一代宗師;但險峰上的風光再難往上調整,反之明顯見到漸次滑落。時裝做得好,與創意是兩回事;我們在過去七、八年間已甚少見到ARMANI出現新意念,產品是一流的,但已在保守及高年齡層的水平。
熟悉時裝的評論者對大師ARMANI,看在眼裡說不出口;事實設計意念漸次老化,難得見到讓人眼前一亮的新精點。
雖然二十多年前ARMANI的系列曾出現過,日本武士道及和服設計細節與韻味。而十多年前開始他的系列漸漸浮現中國精神,一種山水畫的田園品格,不止一季,而是連續了很多季,至今不疲。但他對來華展時裝並不熱衷,前年在香港開設了米蘭以外最大的旗艦店,因為沙士,大師打消了來港意念。至去年,才真正官方訪華,在北京、上海、香港走了一圈,相信ARMANI並沒有想到自己在中國人眼中如此偉大,中國官方及媒體如此厚重,成為卡丹先生以來到華留下最深影響的設計師。一年過去,今年再來香港,上海及北京,更在上海展覽回顧作品,亦承認中國對他在市場發展上的重要性。對一個在西方氣勢已走下坡的年長大師而言,中國提供了信心,精神及光釆,來華肯定是,唯一亦是最後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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