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雙雙
「補習天皇」向補習社追討欠薪,個半月,承惠港幣二百餘萬。
中年女白領聽了紛紛嘩然—有沒有寫錯呀?是年薪二百餘萬吧,這樣一個天文數字,不可能是一個補習老師一個半月的工資吧?
哈,你有你打死不信,報紙雜誌的報道可是有根有據,連人家學生人數多少,與補習社拆賬方式等等,都查個一清二楚,二千萬年薪,明碼實價,勝過不知多少藍籌上市公司主席董事。要說妒忌,輪到這些董事局高層也未輪到你區區小白領。
所以你怎能不承認自己入錯行呢?在辦公室營營役役打滾大半生,服侍無數上司,訓練過不知多少下屬,罵過人也捱過罵,跌跌撞撞至今,做一個平時動輒以專業精神自詡的小中層,然後,這麼一段新聞,就把個人自尊心一下子壓個粉碎—原來打了這麼多年工,你的「年薪」竟連一個補習社老師的「月薪」也比不上,剎那間,自憐自卑、自怨自艾,叫人心情跌落谷底。
當小白領年紀還小的時候,上作文課總有熱門題目曰「我的志願」,想當年純情的一代,男的必寫警察、消防員;女的又以護士、老師為熱選,選擇當記者、社工什麼的大概已是前衛之士。
但你看,當年的我們是多麼的沒有遠見,老師確是老師,但應該寫「補習老師」嘛!要不然,當個「少年股神」又如何?眼光如此狹隘短淺,難怪要在辦公室捱到人老珠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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