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遨 天
談到各地的守時觀念,我曾在南美洲等受西班牙文化影響的國家開會,早上九時的會議,我從八時四十五分開始坐在會議室裡,但到了九時廿分仍在等候部分與會者。
三十年前的泰國也是守時率較低的國家,難以在指定時間完成預計的工作,你急時他們不著急,現在喜見情況已大大改善。
日本人在時間控制方面令人很有安全感,守時對於他們來說是必然的。比如他們的火車時刻表寫著「下午四時十一分」開車,那麼時間一到,火車必定開出,絕不延誤。所以在日本赴約,也要準時到達。
而在香港,今時今日守時也應該是我們的習慣。不過,很多人仍認為出席婚宴遲到是理所當然的,這觀念實在有待商榷。向來印上五時恭候、七時入席的宴會請柬;實際應為八時半入席、九時上菜,加上現在越來越少人在喜宴前打麻將,若真要坐在席上等個多小時,縱使九年沒見面的朋友,都已經將所有話題講盡。我曾試過出席一次婚宴,延至九時四十五分才上菜,雖回應了「長長久久」的諧音意思,但眾人卻餓得面無表情。
新加坡已故總統黃金輝先生曾給我講過一個他的尷尬故事,他說:「我任職總統前,有一次出席胡文虎先生的大型宴會,看到請帖上寫『七時入席』,當時心想:必如其他宴會延至八時多才會開席吧!怎料當我到達時,餐宴已過了一半!這時我才知道胡文虎先生是新加坡推廣『守時運動』的主席,而且眾人皆注意到主家席上預留給我的空位,十分尷尬。」
我想,守時應該是一種習慣,也是一份美德,應成為我們香港人的風氣與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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