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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洪永起
黑人歌神R. Kelly超勵志的歌詞「I believe I can, I believe I can touch the sky」(我相信我可以，我相信我可以觸摸青天)曾經在大氣中迴蕩不休。今天，我們聽到的不只是一而再地翻唱，而是身體力行，伸手「摸」青天！
國泰航空花了15個月，藉著「I can fly」 （飛躍理想）計劃，要讓100名13歲至19歲的青少年「觸摸」青天。記者跟隨其中20名參加計劃的年輕人，來到澳洲阿德萊德飛行訓練學校「FTA」（Flight Training Adelaide）。在「FTA」的7日行程中，看著他們接受訓練，坐上小型飛機，拉動控制桿。
青天並不遠。
沒有天空是不能被觸摸的。R. Kelly反叛多年後，以痛改前非的《I Can Fly》勵志；眼前這批年輕人，有早已立定心意當機師，亦有尚未看清方向的，從天上來回，一次飛行，已經改變一生。
來到飛行訓練學校機場，準備登上小型飛機前，Kiwi一直擔心自己英語不靈光、無法與輔導的外籍機師溝通。「上了飛機後甚麼都不懂，就扮暈。」她說。眼見同伴一個接一個完成飛行「任務」，她也越來越緊張。
「登機前真的很驚，預習過的好似都不入腦。但一踏上飛機，已經無法回頭。」終於，在駕駛完小型飛機後，她淡定了。
一直對自己前途茫無頭緒的她，飛行後興奮得臉都紅了。她向記者說：「目前最重要的，是學好英語。」 「我的人生方向現在更清楚了。」
機會率1%
國泰航空主辦的「I Can Fly」計劃，今次已是第二屆。4000名報名的青少年中，只有1000人有機會接受為期15個月有關飛行的訓練；而只有成績最好的前100名，方能被選中遠赴海外，分批到美國西雅圖波音飛機廠、法國圖魯茲空中巴士飛機製造廠，或澳洲阿德萊德飛行訓練學校。
100名被選中的學員，真正能駕駛小型飛機「摸青天」的，只有到「FTA」的40人。從4000報名開始，過五關斬六將，能飛上天的，僅餘1%。因此，當年夢想當上飛機師的Kooo，能一償所願在天空中操控小型飛機作出種種具難度的動作時，她也不免帶點惋惜地說：「自己能夠來到這裡，但同組的朋友卻沒有這個機會。」
在指導員教導下，他們拉動操控桿駕駛小型飛機，翱翔天空；「Negative G-force」是關掉動力使飛機突然下降，整個人和身邊沒有放好的東西都「浮」起來撞上機艙頂；「Steep Turn」來個水平360度急速旋轉；「Wing Over」將機身打側再向下俯衝……
缺席會考放榜
多月來的訓練，紙上談兵的名詞，來到飛機場上，一一得以實現。跟隨著他們進入小型飛機機艙的記者，亦愛上身處空中的感覺，何況這一群期待了整年的年輕人？
難怪剛考完會考的Keeley，在家人的壓力下，也要踏上這塊陌生土地：「家人當然想我專心考會考，但我覺得，書幾時讀都可以，但開飛機不是經常有的。」於是她放棄課餘補習時間，參加「I Can Fly」計劃訓練。身處南澳天空下的她，甚至缺席會考放榜日，等待上天的一刻。
要在4000名報名的青少年中脫穎而出、成為計劃中的一員已是不易，要在表現最好的100名學員中突出自己，得到往阿德萊德飛行訓練學校的機票，更需要過關斬將。一個青少年訓練計劃已如此困難，要成為一個真正的機師，又豈是容易？
在「I Can Fly」計劃中擔任義工的國泰現役機師Andy，曾經在阿德萊德度過18個月的苦讀歲月，得到一張機師畢業證書。玩遙控飛機玩到成為世界冠軍的他，站在「FTA」飛機場上，背景是一架小型飛機Tobago，學員興奮的聲音與風聲不時傳來，Andy告訴記者：「在這裡受訓，不是你想飛便可以飛的。18個月中有數十次的考試，只要有一次栽倒，隨時要『執包袱』。」
一定要回來
見習機師般嚴苛的訓練，學員們無須接受。然而在FTA的7日裡，他們吃的，是飯堂同樣難以下咽的食物；呼吸的，是同樣的空氣；甚至連飛行，也是同樣的小型飛機。
20名年輕人，年紀最輕的才15歲，正要升讀中四；年紀最大的不過19歲，暑假過後，便是大學生。雖然各有各的理想，卻不約而同站在南澳的天空下。
15歲的Jonathan希望成為飛機工程師，為了更加了解飛機，他報名參加這次計劃。即將是大學生的Christopher夢想成為地理學家，為增加知識，拓闊眼界，他也來了；還有想成為物理治療師的Catherine，希望當上童軍地域總監的阿丘，都愛上了飛行。
「我一定要回來。」步下飛機的Kooo說，身高不及160cm的她，目前最擔心的是不夠高，以致無法當上機師。然而短短7日的澳洲之行，使她的心意更加堅決。
同樣想當機師的何止她一人？隨手配備攝影器材的Ronald，還有個子矮矮的Angel，彈得一手好琴的Eddie，都將機師視為自己的目標。這次可稱為當上機師前的「預習」，使他們對於未來，更加充滿信心，亦更加希冀，將來擁有屬於自己的天空。
離開FTA，學員們紛紛在MSN上改名，捨不得FTA，捨不得澳洲，捨不得那片似乎伸手可觸摸的天空。一旦嘗過飛上天的滋味，那種感覺，已蝕入心，再也無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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