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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師Andrew。
作為飛機乘客,或許會喜歡選擇窗旁的位置,看著城市在身旁慢慢遠去,可能會有一縷白雲在玻璃外飛過。城市就在你側著頭俯視,脖子開始感到一陣陣酸痛的同時變得渺小,終於化為一小點後消失,身旁只餘下一片晴空。然後就忘了脖子的酸痛。
如果那一片晴空不是在你的身旁,而是在眼前出現,所受的震撼會否更大?
記者這次隨團往FTA,最叫人難忘的正是坐在小型飛機的駕駛艙內,雙手握著控制桿——即使身旁輔導我的年青機師告訴我,只需要用左手便可以,我還是忍不住雙手緊握——看著機頭昂起,然後飛機便往上升。
留在阿德萊德的那個星期,天氣好得出奇。駕駛艙裡只有兩個位子,坐我旁邊的是這次飛機的澳洲導師Andrew,我們面前各有一幅可以控制飛機的儀器。Andrew戴上墨鏡,看起來特別有型。太陽光燦燦射進艙內,眼前的一大堆儀器。Andrew一一解釋,哪一個儀器有甚麼作用;飛上天後,卻基本沒有理會所有儀器,只叫我向前看。
「依著這個水平駕駛,飛機便會水平往前飛;上升便稍微拉一下控制桿;下降便把控制桿往下推。」Andrew說,飛機飛到3000呎的高度後,他指著阿德萊德港的方向,叫我飛到那邊。他把搭在控制桿上的雙手放開,我不禁又緊張起來,整個人便定在那裡,雙臂鉛般重。
我們所駕駛的是小型飛機Grob,控制桿特別敏感。Andrew示範了一次「Wing Over」,把機身打側再往下衝,這其實是反應不太大的一個動作,望出窗外,卻見海岸線幾乎與窗沿成一直角。Andrew著我依著他的示範,控制飛機做出同一動作。我緩緩將控制桿往左傾,機身也隨著慢慢側立起來。大概是角度過大了,Andrew突然輕叫起來:「too much.(太過了)」連忙伸手把飛機調整過來。我只能尷尬地朝他笑了笑。
半個小時的飛行中,Andrew大概怕了我的魯莽,他又示範了數個花式,如「Steep Turn」、「Negative G-force」等,一個要飛機360度旋轉,另一個更是要令飛機失去重力往下墜,控制的難度比起「Wing Over」更高,他不再叫我做出同樣動作,卻重複做了數次滿足我的獵奇心態。
不知是太陽曬的,還是興奮得熱血都往頭上湧,我只覺得雙頰熱辣辣的,通透的玻璃外,是天,你需往下望,才能看見清澈的大海像湖泊。飛機飛過鹽田、港口,Andrew一一指給我看,大大塊的玻璃,我再不是坐在客艙裡的乘客,怎麼看都可以見到窗戶的四個框框。
向下俯衝,或繼續攀升,開闊的視線,沒有任何的限制。我在想,那一刻我也許亦如其他的學生般,興奮得紅著臉,卻甚麼也說不出來。
別以為要飛上天很難,即使是普通遊客,在FTA只要付上75元澳幣(約600港元),便有專人陪你飛上天。要飛,代價原來並不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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