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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狄嘉
近幾個月追蹤台灣陳水扁家人和親信「貪腐」新聞,看多了台灣報章和電視新聞,學懂了一個台灣特色的詞彙:「硬喬」。
最初接觸這兩個字,想來想去也想不通,請教本地媒體朋友,有多個不同的說法,莫衷一是,沒有絕對標準。
有人說,台語中的「硬喬」,類似本地粵語的「死都拗番生」、以偏概全地歪理駁真理;也有人說,「硬喬」亦帶有多管閒事,干涉其他人處理事情的方式,將自己的意願強加於別人、主導別人事情的方向。我甚至致電到台灣請教當地友人,也得不到滿意的準則。
無論如何,「硬喬」這個詞彙,在台灣文字媒體筆下,是「負面」用詞,顯露執筆者是不贊成「硬喬」這種行為。
事實上,「硬喬」祇是一種技巧、一種工具,是中性的,本質上沒有正面或是負面判斷,視乎我們怎樣運用。正如,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不能定性水是災害或純粹是有利人類的。
「硬喬」其實是現代政治風氣的必然副產品,尤其是律師行業人士參政比例愈高,「硬喬」的風氣愈盛。咬文嚼字從字面釋義上尋求對己方最有利說法,蓋過了真理。
近代美國最典型例子,是美國前任總統克林頓,為自己在白宮中與女助理鬼混一事的辯護。人人皆知他是牽強胡說,卻又不能入他以罪。
嚴肅機構例如政府、大學,其實也重視員工、學生有沒有「硬喬」的天份和本領。香港政府招聘AO政務官,素來都有該吊詭題目測試考生的辯才。
最近,英國劍橋大學招生,考題中便有不少類似嘻哈攪笑題目,讓考生發揮。譬如:「你面前有三個美艷女士,任君選擇,你選哪一個?」、「牛身上所有水份,佔全球水含量百分之幾?」、「上世紀英國政治人物,哪個最像貝理雅?」等。答案只在乎論述是否扎實,道理不必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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