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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北上出席江蘇揚州的校長論壇，主題是「道德課堂與課堂中的道德問題研究」。承辦論壇的邗江中學，校長除盡地主之誼外，更因應論壇主題，在講台上非常直率地指出，現時內地愈來愈盛行「應試教育」，令學校教育走上了不道德甚至反道德的歧途。在學校內，課堂的「灌」、作業的「濫」、考試的「多」、管理的「死」，使到本應著眼「人」的發展的學習過程與校園生活，變成了見「分」不見「人」的機械重複訓練，以致學校教育變得毫無生機。
教育當局難於禁絕
如此坦誠的表白，比香港的一般教育評論更激，實在令筆者耳目一新。然而，指責歸指責，內地學校教育不單有為考試而「狂操猛練」，更蔓延著學校老師進行私人補習(內地稱「家教」)的情況。是家長力邀之下人情難卻，是私下設壇另覓「外快」，還是學校補課的校外延伸？校長知情、家長默許，教育當局也曾禁止家教，但奈何禁也禁不來。有些學校也只得作一些補救的管理，只要不是對自己學生作家教，也就「隻眼開、隻眼閉」。但是，現實的情況是，對自己的學生作家教成效最高，在家長、學生、老師三者互利之下，相信這條防線也難守得住。
教師應發揮「解困」功能
學校老師對自己學生作有酬勞的個別家教，截然違反了教師在學校的專業角色。學生有學習上感到困難，在校的教師應透過課堂內外的指導，發揮「解困」的教育功能。此等服務不論親疏、不計貧富，是教師專業的角色和責任。當然，有學生及家長可能並不滿足於此，利用自己的財政及時間資源，在校外另覓援手，但這就不在「學校教育」之內了。如今，將校內專業角色混淆於校外家教的營運，是教師專業的墮落、學校教育的失德，也難怪今次論壇也要以此為主題。 ■許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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