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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看管還在小學二年班的小女兒做家課，準備測驗考試，都是連場戰鬥。女兒心思尚欠細密，最弱的環節是數學與推理，常出岔子，有時對著題目，發呆半天仍沒答案，叫人乾著急。
教導女兒，我扮演白臉，一切從寬；太太扮演黑臉，一切從嚴。有時我看見太太對女兒的嚴厲，甚至要趕出門外。我有時雖然亦於心不忍，但明白這是想女兒好的最後做法，有時是無計可思的「權宜」做法。
夫婦要分工 不能溺愛
一個黑臉（善臉），一個白臉（惡臉），是常用教導子女策略。黑臉向子女施壓，利用良性壓力推動子女成長，白臉讓子女有減壓宣洩的空間。
在教導子女的日常事務中，兩夫婦常要分工，例如媽媽嚴厲，爸爸慈祥；或反過來，爸爸嚴厲，媽媽慈祥。竅門是一句：賞罰分明，不能溺愛，也不能把子女視作暴力發洩對象。
從前，當我們的家庭有四、五個孩子，父母何時扮演白臉，何時扮演黑臉，有時不夠貫徹，使子女不是認為父母雙重標準，便是埋怨偏心（例如對家姐寬鬆，對弟弟嚴苛），諸如此類，都成了我們的童年記憶。
中國人是父權社會，傳統上父親扮演黑臉，表現父權。「養不教，父之過」中的教，常是指嚴厲教化，不然，中國人會用「引導」的「導」。
傳統母親多扮演白臉，但常說「慈母多敗兒」。傳統母親多溺愛子女（特別是兒子），但過分寵愛縱容，反而令子女寵壞。當然，把「敗兒」的責任全推給母親，似乎不公平，但也反映了從前的社會現實。
今天情況不同，小家庭中，誰扮白臉，誰扮黑臉，無一定規律，更常見的是媽媽扮演黑臉，是現代女性日趨獨立，或是女權日高？我想大抵各種原因都有一點。
從前，女性教育程度不高，只憑直覺與本能行事，今天女性教育程度提高（有時比男性更高），曉得從理性角度去管理子女，明白不能一味溺愛，在子女的成長過程中，有時要寬鬆，有時則要嚴厲，互相交替平衡才是上策。
如果是雙親家庭，黑臉白臉的角色，便由爸媽分別扮演，但若是單親家庭，情況便較複雜點，如果還有公爺婆婆，要按各自的性格與認識，做好分工，「要做好呢份工」，但對單親家庭，黑臉白臉角色的演繹與責任，便同時落在單親（常是母親）的肩膊上，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趙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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