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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永祥能親身見證內地經濟開放及其後的迅速發展,感受非常深刻。本報記者吳玫 攝
1977年冬天舉行的第一屆高考,有570萬名考生參加,其中也包括了香島專科學校校長羅永祥在內的一批應屆港生。與現在獨立開考的港澳台學生聯考不同,當時羅永祥他們是與內地考生同場競爭,「一起參加考試的港人有7、8個,題目不太難,我只是準備了一兩個月。但放榜時沒有公布考試分數。結果我考上中山大學,主修化學」。
羅永祥解釋指北上升學的想法很簡單,「內地剛剛開放,我希望回去了解一下,看看國家的發展。而且我也打算本科畢業後直接去美國深造,所以並不憂心前途問題」。羅永祥稱自己當時認為香港仍在發展中,相信與內地社會並無太大差異,但當他與父親上廣州到大學報到時,仍受到相當大的思想衝擊。
物資雖缺 無懼艱苦
他形容,那時是國家最困難的時刻,「真的是一窮二白」。當時羅永祥父子倆到達廣州時已經很晚,在中山大學小禮堂旁邊的一間小屋裡安頓下來,「然後我們到飯堂吃飯,條件實在太艱苦,那些飯菜連我爸爸、一個普通的香港工人都吃不下去,不過我居然還能全部吃完」,羅永祥笑著回憶說。
羅永祥1978年初入學,當時整個國家剛剛開始從文革的破壞中開始恢復,生活條件仍相當艱苦。他指學生每頓飯伙食基本是白飯一碗,連點油星都沒有,洗碗時只要用開水沖一下即可。由於國家物資供應緊張,即使有錢也買不到食物,常常是定點、定時排隊搶購。他提起印象很深的一件事,「以前我們在圖書館看書,到下午3點鐘,全部教授突然每人手上都拿起一個桶,全部衝出去,因為他們說有魚賣啦。」
見證經濟迅速發展
除了經濟條件差,羅永祥指整個社會氣氛也不太好,「秩序很混亂,例如在巴士站等車,大家都不會乖乖在站內等,而會都跑到巴士站前面,爭著上車」。親身體驗內地的生活後,羅永祥指自己曾經很失望,很難過,甚至在掙扎考慮,是否要提前出國留學,「心裡面有太多疑問,為甚麼我們偉大的祖國會是這樣的?」但時間慢慢過去,他逐漸觀察到社會的變化,「唸大學的第一、二年學校外面什麼都沒有;到了第三年,街上開始出現大排檔,還有雞蛋賣。畢業那年,我們從校門口走出去,一條街都是大排檔,可以吃腸粉、飲牛奶,學校飯堂的菜式也逐漸豐富起來了」。
在中山大學畢業後,羅永祥赴美國Iowa State University修讀化學博士課程。當他後來再從美國回內地,發現祖國變化更大,愈加體會到國家復興的希望,「我們到外國,看資本主義發展也需要很長的時間積累。能親身見證內地經濟開放及其後的迅速發展,感受非常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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