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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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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鵬畫出暖暖生活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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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

 今天是回歸十周年,外面的慶祝活動熱火朝天。這時看林東鵬的作品,那畫中無數的生活小物件,冷清清卻暖滋滋。俏皮的,調侃的,幽默的,孤寂的,這個個人生活的小舞台,如夏天的一杯冰茶,「不合時宜」卻恰如其分。

 2002年,林東鵬從中大藝術系畢業後,在2003年帶著香港藝術發展局提供的獎學金,前往英國聖馬丁藝術及設計學院攻讀碩士課程,2006年學成回港。現在的他,正在準備下月將於上海當代藝術館舉行的「地軸轉移」展,同時積極籌劃自己在北京的新工作室。若說回歸,這不也是一個人的「回歸」旅程?文:尉 瑋  圖:受訪者提供

 從香港到英國,求學異鄉,淡淡的孤寂自然有。在英國,林東鵬學會了「回望」,回望家鄉小島的目光凝結成《島》中男人孤清的背影。回到香港,他又學會了懷念,在英國曾看到的那一場落英繽紛變成《櫻花》中滿枝的怒放。「英國落下的花,卻在香港重新盛開。」兩個城市的交錯,是否總有淡淡傷懷?

 這若有似無的「淡淡」無形中給了他的畫一種重量,否則那些日常生活的小玩意就變成了無意義的耍寶。在中大學習時,他原是個沉重的人,喜歡用沙做創作,「用沙,層層疊疊地壘出線條,很簡單的畫面,但是挺沉重的東西。」去了英國之後呢?「不是不沉重,但學會了幽默。」他笑著說,眼睛變成兩條彎彎的線條。

 於是那畫中的重量被包在一種俏皮的幽默中,你看看那被困在各自小框中互相張望的《五子》,便懂得我的意思。只是這幽默仍是淡淡的,讓人會心卻絕不會捧腹絕倒;這幽默還是暖暖的,有一種孩童的天真和散發懷舊氣息的人情味。畫中的顏色和物件,投射出記憶中曾經有過的某個夢境。

木紋中的嬉戲

 如果「淡淡」來自畫家自己的一點感懷,那「暖暖」則一定和畫面木頭的質感相關。木材,的確是林東鵬最愛使用的材料。

 在他的創作中,木不單是畫框,還是畫底、畫面、甚至是畫本身。在英國時,他專門到木材場去蒐集各種紋理形狀的木材,那木材自己的形狀樣子也變成了畫面的一部分。「我喜歡木的材料,不知道為甚麼,只覺得很適合我。木好像很有親和力,將水質的顏料放上去,兩者就能相融。我喜歡這種相融的感覺,多過顏料單純覆蓋在畫布上的感覺。」林東鵬說。於是,溶性的塑膠彩在木紋中慢慢散開,回憶的柔軟感覺就這樣淡淡地飄了出來。

 「這是否很像中國的水墨畫?只不過我用的是木和顏料,而不是水墨和宣紙。」從來沒有想過將文化畫進畫中的林東鵬,卻慢慢發現了自己畫中的文化影子,只是這影子,多了一份港式的「西」味。

 聲音,真的可以「看」出來的麼?在林東鵬的想像中,當然可以。《音》中,山的圖形上覆蓋一層打著小孔的塑膠板。想像著有人在山上叫喊,那聲音是否會從那小孔中穿出?《背》中,敲打著鐵片的兩人背上同樣貼著幾塊被切割得不規則的鐵片,用自己微微扭著的身體表現一種節奏與韻律。前面是靜止的「叮叮咚咚」,背後則是真實的「叮叮咚咚」。這聲音的「可形」到了《Echo》中開始讓人忍俊不禁。正面看,是兩個歪歪扭扭的紙盒,側面看,卻見兩個繪在紙盒上的小人在互相大喊,音波的衝擊竟讓紙盒都凹了進去。聲音有多大,一看即知。但林東鵬最喜歡的還是這個《Do-ra-mi》,用天然木紋做五線譜,用鐵釘做音符,調皮可愛,像兒時的玩具,讓人忍不住想要觸摸。怎麼用物料來表達音樂的感覺?這或許是一個不錯嘗試。

 聲音可以「看」,文字卻在注視中消失了。在林東鵬眼中,文字和影像好像都是有生命的存在,有著各自表達自己的方式。他試著用影像來表達文字,卻恰恰消解了文字自身的表達方式。於是,《言》中,一篇真正的演講稿變成了一個個煞有介事的小孔,在木頭上鑽取這些小圖形所發出的聲音又和「言」暗暗聯繫起來。《寫》中,字被用香燒成了小孔形狀。做這作品,就像「給死去的人寫信一般」。他更曾經嘗試尋找文字消失的界限——用打字機打字,字號小到甚麼程度,會令文字變成圖形?「一篇文章不可閱讀的界限在哪裡?」

 四個剝去「衣裳」的飲料罐,繪上四個正在熱舞的小人,身體怎麼擺動,鐵罐便如何凹凸。你見過飲料罐的舞蹈嗎?

 生活的每個瞬間都能玩味一番,是時候也要幽自己一默。攤開的盒子皮上,畫中的林東鵬在摺什麼?原來,是這溜出了畫面的小盒子。

 生活的小碎片,由於那一點戲謔,瑣碎變得可愛,沉重也生出了有趣。沒有熱鬧的人群,沒有複雜的主題,林東鵬在懷舊的木紋中玩味生活,一個人的孤寂空間也有了淡淡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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