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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光如
為香港客屬各界慶祝回歸十周年活動忙了幾個月,我身心俱疲。七月一日賦閑在家,看亞洲電視國際台《樂韻繽紛》,From Mao to Mozart,感受良多。
美國音樂家斯特恩先生帶領一家人、助手和鋼琴家於「文革」結束後到中國各地訪問、開音樂會,進行中美文化交流。當時,神州大地百廢待興,各種資源非常匱乏。
他們一行先到北京,再到上海。上海是最早接受西方文化的城市,也是最早開放的城市。對西方音樂有研究或熱愛西方音樂的人較其它城市為多。可是,為了演出,找遍了上海市,只在上海音樂學院找到一部當年最好的鋼琴。但這部鋼琴因長期失修,受潮濕影響,已不能演奏了。偌大的上海,連一部像樣的鋼琴也沒有,我看到這裡,心裡好難過。
上海音樂學院譚副院長談及文革年代遭遇時說,文革是恐怖主義,摧殘文化,使人變得更為內向、暴戾,上海音樂學院的教授、老師受到百般凌辱,人人身受苦難,連動物都不如,有十人自殺了結生命。
音樂是沒有國界的,是沒有階級性的。好的音樂融入感情、融入熱情,讓每一個音符都有感染力,給人帶來歡樂、希望、憧憬,音樂人生是美好的。
文革後人們對外面的世界迷惘,態度生硬,對音樂缺乏感情。斯特恩教導學生,演奏家的感情投入比音樂技術、技巧更重要。他要求對每個音符都傾注感情,讓每個音符都有意義。
從紀錄片看,當時的人,都對音樂缺乏細膩的感情,很機械地去演奏,令感染力不足。思想上的桎梏未完全解除,說話還是小心翼翼,很明顯,浩劫之後心有餘悸。
當時中國很窮,很落後,火車是內燃機車。人的精神面貌、衣著,無論是城市的還是農村的,都色彩不足,很單調,農民還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古老農耕方法。今天再北望神州是一片欣欣向榮的百業繁榮景象,真是天淵之別!當然,也看到同胞的臉上開始掛著由衷的笑容。胡錦濤在香港視察時說,要把經濟搞上去,這是絕對正確的。經濟發展了,人的文化素質也就上去了。今天出現了音樂界的尖子,郎朗、李雲迪鋼琴家以及音樂愛好者數以百萬計。
文革是蠢事,是壞事,現在香港有些人卻凡事政治化,浪費社會資源,拖慢了發展步伐,真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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