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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8月2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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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流行文化 不如流行中搞文化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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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文化合作講壇系列(二)

文:保 路

 香港學者梁款(吳俊雄)曾於《文化拉扯》中,形容流行文化像一頭兩面獸,既令資訊廣泛傳播,亦被標籤反智和低俗。流行文化的威力難以抗拒,無論躺在售票處前勾留不去的追星族,抑或在學院撰文批斥其有違正道的學者,也對它深深著迷。能駕馭流行文化這頭惡獸,成果是甘美的,在文化工業盛行的今天,一些成功例子很值得讀者借鑒,也是亞洲文化合作講壇中「流行文化」論壇的與會者嘗試分享的。

 本港音樂、電視、電影等傳播媒體,正面對非本地市場、媒體生態的轉變,前線工作者往往比觀眾和研究者,更能體會到自身面對的新挑戰。

 「今天研究流行文化,需要考慮很多因素。在全球化的環境下,搞流行文化,不能只經營一個地區,也須兼顧其他地區的發展,與全球市場的一體化。」

 「媒體融合的情況普遍,以前電視節目只是電視,今時今日媒體互相跨界,甚至要考慮廣告的因素。觀眾也在轉變,變得愈來愈深層、精細,口味漸見複雜。」香港大學文化政策研究中心副總監兼文化人吳俊雄如是說。

 「造星」與「越界」,為流行文化提供源源不絕的養料。

表面的風光 背後的辛酸

 吳雨一直從事娛樂事業,現任英皇娛樂集團有限公司的執行董事兼行政總裁,對「造星」當然很有經驗。「我每天都聽到一個問題:我的孩子有樣貌,有歌藝,可不可以成為明星?」吳雨笑言,明星表面風光,人們卻看不見背後的一切。成為明星已不是簡單,但怎樣造出一個明星就更難。

 每個明星都是人,怎樣「造」出來,方可與眾不同?無論從歌唱比賽出身的實力派,抑或模特兒出身的偶像派,各有優點,為甚麼只有他們進入門檻?吳雨指出,除了靠經營者的經驗與眼光外,也很視乎一個人天生有沒有「明星相」,有沒有「壓台」的氣質,當被經營者看中以後,會針對人的特質而度身設計。

 成功培養明星後,宣傳是一個重要步驟。香港宣傳環境不俗,電視台不少,平面媒體很合作,但所費亦不菲。因此,廣告的角色更形重要,除減少娛樂公司的支出,也可讓人們在大街小巷,無時無刻也看見明星。而且,「創業容易守業難」,要令人氣持續下去,明星必須無時無刻尋找新定位,在合適的媒體中工作下去。

媒體跨界 造就傳奇

 吳雨所談的是外在的流行文化的星—明星,中國上海天娛傳媒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劉琛良所談的,則是流行文化中的傳媒結構。

 「內地談流行文化一定會談起選秀,談起選秀,一定會談起『超級女聲』。這個從04至06年的廣大的選秀話題,背後傳媒結構的轉變,是上海天娛傳媒從中得到成功的因素。」

 劉琛良以最近一些內地傳統媒體併購的新聞,帶出傳媒生態的變化:新媒體對廣告市場的介入,令傳統媒體收入減少。在這情況下,天娛傳媒也得找出新的經營模式,打破這個局面。

 在「透明天花板」(地方經濟總量限制的廣告收益)的理論下,傳統媒體開始面對收入的瓶頸,但天娛傳媒,仍能由百萬資本的公司,發展成一個在2006年擁有數千萬資本的企業。當中關鍵的概念,就是如何融合傳播。

 「超級女聲」是個成功的試驗。當時天娛傳媒利用電視、互聯網、報紙、手機短訊等一同「搞起」這活動。劉琛良指出,傳統媒體是一個點讓多個人接收,新媒體則利用點對點與交叉的散播,令節目在眾多人心目中建立了形象。

 「超級女聲」品牌值多少錢呢?中國社會科學院在05年的評估約20億元人民幣。天娛傳媒透過不同的收費,企業廣告代言人,不同的品牌收益等,帶來極大的突破,為傳統媒體帶來新的營運模式。

跨界轉型親體驗

 流行文化經營者通常純粹從商業的角度出發,但藝術人投身流行文化,有著怎樣的感受?詹瑞文與歐陽應霽作為遊走藝術和流行文化之間的工作者,他們分享了這個悠長的經歷。

 「劇場給我最大的啟示是打通不同形式,進入人群生活。」劇場一向是詹瑞文的主要工作。最初演街頭劇,嘗試學習一些基本的演藝技能。後來進入一個高層次的學校訓練,學會了所謂正統的藝術思維,離開學校以後,他創立了自己的劇團。

 有7年時間,詹瑞文追求著崇高的藝術,尋找價值觀與人的存在意義。例如參與《兩條老柴玩遊戲》和《港燦》的演出。後來投身一些大眾的演出,作出跨界的嘗試,甚至在電影和廣告找到更多的空間。

 歐陽應霽(阿霽)在理工大學畢業後,到電台工作,工餘時為藝術家做些舞台、劇場設計工作,在90年代初,為黃子華設計棟篤笑的舞台,或以台灣為基地,畫自己風格的漫畫。後來他在平面發表自己的漫畫和文字,並以漫畫家的身份,慢慢滲透建築與家居領域,甚至在平面媒體寫一些關於食的文字,成為一個飲食家。在流行文化的位置中,他可以嘗試更認同工作,認同自己與香港的關係。

流行文化 有得留低

 以藝術家的身份跨界,投身流行文化,像很多人一樣,兩人也經歷不少掙扎。

 最初阿霽很抗拒,他很清高地認為自己是做藝術工作。在電台開咪時,總覺得自己正做一些沒意思的事情。但有人告訴他:「someone is listening」—在大氣電波傳播的東西,一定有人在聆聽。於是他想,流行文化不是一些未經細想便宣之於口或不實在的東西。

 「在流行文化中待久了,會發現跨界的空間愈來愈大,人們能接受不同的人在市面創作,社會愈來愈多這樣的機會。」阿霽能嘗試把不同的界別串連起來,社會自然決定甚麼可以留下來,在流行文化的反覆中,自己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

 詹瑞文最初投身社會時,總認為流行文化是負面的。離開校園後,從事主流藝術創作,總覺得高層次藝術對自己好,給他不同的寬度和深度。這種狀況下,會把自己視為正統,把其他人視為銅臭的,無法溝通的。

 有一段時間他在外國,受到外國觀眾歡迎,令他不禁反思,甚麼是戲劇呢?戲劇是古代祭祀的儀式,為慶典而做,因此他想到,要做一些香港人喜歡的東西,去了解香港人需要甚麼,怎樣和別人利用其他形式,分享藝術的美好。

 他的第一步是《男人之虎》,有些藝術界的人會認為戲劇不可以講粗口,但大家也不能否認,這是香港生活的一部分,可與觀眾產生共鳴,《男人之虎》不是商品,是一個可以延續的戲劇。

 詹瑞文補充,如果把流行文化視為消費,那是不可能有跨界思考,只有進行交流,才算是跨界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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