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杜
舊凱悅酒店拆卸改建已近一年,圍板重困下未見改建雛形,想像中當然不會回復舊貌,不但重建不復舊觀,連今日之「洲際酒店」並無拆平再建,只是由昔日「麗晶」酒店改個名字而已,經營方式照舊,但不知如何,近一年半載每次去「洲際」參加宴會或喝啡約友等,總有點兒今日桃花已非昨日,「洲際真的不全似以前麗晶」的心理感覺。
對今日間格形式的「美麗華」,也去慣吃熟了十載,「翠亨h」、「雲陽閣」、「東宮」、「西宮」等也曾耗去不少午飯晚餐宵夜的歲月,側聞美麗華也轉財團經營並已成交,面貌容顏亦快將大更新了,如此這般一個個曾寄下感情的地方,桃花未落已變了閑池閣,昔日在此共結秦晉之「最美麗港姐」和「奧運大少」轟傳一時,近有再開薇花之跡象,幸山盟猶在未嘆錦書難託也。
如今成為一簇冷峻樓群的「長江城堡」,曾有卅多年歲月予我們在此成長的友伴,留下過溫馨的回憶。地下的「袹o街」啡座是幾代人展開多彩夜幕人生的啟蒙所,那時幾乎是唯一可午夜勾留延舒一下忙碌氣痠的最高境界所在。早歲青春氣旺之輩,午夜談興高漲,沒有「落D唱K浦老蘭」所在,銅鑼灣之「紅屋」和希爾敦啡座成了唯一正正當當寄情舒懷小息之所,「咖啡每杯一元」飼了我們幾代,那時正是「紅棉」、「金門」等連鎖茶餐廳,茶啡每杯三角五角的時候。「咖啡一元」伴我們幾許當日少年時的成長?難忘是七十年代中有一晚好友鄧麗君住「半島」和母親言語齟齬心中極不快,午夜賭氣「出走」而到的咖啡座,在這裡啜啡共訴人生,喁喁輕語由咽淚到開懷淺笑,由抑悶到舒懷到受勸慰「母女沒有隔夜仇」至她肯回去見母,足足坐到天光,渡過了當年極倦於今思來實是「良宵」的一夜,再伴她渡海重返母親身邊,如今這「希爾敦」也煙消雲散多年,只留下回首當年之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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