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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話劇團2002年的作品《還魂香》取材自中國古典名著《老殘遊記》。編劇何冀平選取其中一門十三口命案的故事,加上書中各人物再創作,演出之後頗受好評。今年,話劇團重演該劇,換上新名《梨花夢》。從表現手法、人物塑造到故事層次皆注入新元素,雖是「重演」,但實乃瓶新酒亦新,令人期待。
導演毛俊輝說,《梨花夢》不想再重複《還魂香》對於命案故事的細緻描寫,而要「以現代視角介入,看現代人如何看待這古代故事。」於是甫一開場,「現代老殘」登上舞台,如入夢境般進入《梨花夢》的世界。還是那件慘案,還是那個破案的過程,卻不再是單純的「古裝緝兇」,而是在虛實交錯的故事中滲出寓意,最終帶出的是「古今對比」。
夢中的老殘遊歷人間,「現代老殘」入夢漂泊,現實與夢境的幻化點是人生旅程的一段重合。夢醒時抽離出來,又有了點以今觀古、以古論今的意味。海報上時裝謝君豪與古裝老殘間的一個眼神,原來是這個意思。
闊別香港舞台數年,在內地各地遊歷,參演電視劇與電影拍攝的謝君豪,此次歸來再次扮演老殘,更能體會那種浪泊的遊子心態。「這種心態,既清醒又迷惘,既抽離又投入。老殘各地遊歷,我亦四處遊歷。迷惘是時常不知自己是誰;清醒則是總能十分抽離客觀地去觀察。」在內地拍劇的他,遭遇到許多前所未知的景況,也觀察到內地文化積澱的厚度。《梨花夢》中,漂泊的老殘以香港的現代觀中國傳統的古代,固然是藝術題材的一個考慮,在他看來,也恰是一個契機,多少回應現時港人心中的身份迷思。
視角更新,故事更見層次,人物深度亦增加,其中最明顯的是賈魏氏。這個在命案中唯一存活下來的女人迷戀權力,滿口「貞節」卻實欲「出軌」,在《還魂香》中是一個備受諷刺的人物。《梨花夢》中,賈魏氏的內心層次被重新挖掘,間接突出了人物的悲劇感。扮演者劉雅麗笑言角色與自己實在相差太遠,要從內地電視劇《大宅門》中的白二奶奶及《走向共和》中的慈禧取經,學習如何「不怒而威」。
文:尉 瑋
梨花夢
時間:10月13日至28日 晚上7時45分 (15日及22日休演)
10月21日 下午2時45分
地點:香港演藝學院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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